许昭缩了缩脖子,咧嘴一笑,“不疼了,一会儿都愈合了。”
他攥住年牧归的手,牵着往前走,牵着手甩了几下,又皱皱眉头,“你说,咱们要不要把那姑娘送到别的地方去?省得那姓邹的再找麻烦。”
“放心,”
年牧归捏捏他的手指,“杜公子在,他们不敢,没事的。”
“那杜公子走了呢?”
许昭道。
年牧归笑笑,“你放心,他们这种作威作福的地头蛇,蹦跶不了几天。”
许昭心里一想,也有道理,那杜丞相都那么猛了,杜公子肯定也很猛,来了肯定得收拾他们。
他不禁笑笑,“有道理,那咱们就等着瞧,看杜公子那大锤子锤爆他。”
“那不是大锤子,”
年牧归伸手给他擦擦汗,“那是杜老丞相留下来的铜锤,曾随高祖上过战场的。”
“哦,”
许昭点点头,“杜丞相的名头也挺好使啊,只比,只比相公逊色那么一点罢了。”
年牧归朗声笑笑,捧着他的脸揉揉,怎么也揉不腻。
这小夫人怎么这么可人呢。
许昭呲牙咧嘴的,仰着头直吸气,“疼,碰着我伤口了。”
到桥边上了马车,许昭拿出块镜子,捏着下巴照来照去,“挺长一道口子呢,相公。”
“会不会留疤啊?”
年牧归摘了颗葡萄,塞许昭嘴里,“不会,你若担心,杜太医那里有上好的祛疤药膏。”
他朝外头吩咐一声,叫人去取药膏。
“别乱抠,再弄破了,”
年牧归见许昭在刚结痂的伤口上蹭来蹭去,拿掉他的小镜子,把人搂进怀里,“方才,你骂那姓邹的什么?”
许昭笑笑,有点不好意思,“骂他臭傻逼,就是...反正是很脏的脏话。”
又挠着脑袋补充,“我平时从不骂人,相公是知道的。”
“是,”
年牧归抓抓他肩膀,“我的珍珠温婉贤良,知书达理,最好不过了。”
“方才可吓坏我了,”
年牧归心疼地看着许昭的下巴,这会儿虽结了痂不流血了,伤口周围却肿起来了,红红的一道印子,“还疼不疼?”
许昭点点头,道:“相公,你真的...吓坏了?”
怎么看也不像吓坏的样子。
大尾巴狼。
年牧归皱着眉,用指尖碰了一下许昭的手腕,“是啊,抽这么一下,又红又肿的。”
许昭本来就怕疼,这会儿有人关心着,便更娇气了,抬下巴叫年牧归再给他吹吹。
又道:“不过相公,你这回表现不错,没有乱发作惹事,很好!”
年牧归给他吹吹伤口,一脸无辜,“我什么时候乱发作惹事了?”
许昭咯咯笑起来,“相公你现在人模狗样的了。”
“什么?”
年牧归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