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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抬起下巴又噔噔噔地走了。
酒吧老板捂着脸站在原地,半晌才注意到门口还有两个人,顿时满腔的怒气找到了发泄的途径,大声质问:“你们是谁?”
沈祀还未开口,纪浮光淡淡道:“我姓纪,是四季酒业的负责人。
刚才在楼下喝了这里的招牌银色火,如果没有尝错的话,里面用到的两种主酒都来自我们公司。”
酒吧老板在听到四季酒业四个字后,一肚子怒火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笑容满面地上来和他握手:“原来是纪总!
怪我有眼不识泰山,哈哈哈哈……”
“刚才那是?”
纪浮光指了指他脸上清晰可见的五指山。
酒吧老板笑得尴尬:“新交的女朋友,让您见笑了。”
酒吧老板名叫金耀耀,二十七八年纪,一头白毛板寸,脖子上挂着手指粗的大金链子,眼底两团青黑,显然平时没少交女朋友。
纪浮光但笑不语。
金耀耀把两人请进包厢,打开桌上的小冰箱,问:“纪总喝点什么?”
纪浮光余光瞥了眼一旁的沈祀:“我不用,给我朋友一罐牛奶。”
金耀耀笑嘻嘻地把旺仔牛奶倒进玻璃杯里:“纪总的小朋友长得真干净,一看就不经常来咱们这种地方。”
沈祀接过牛奶,觉得他话有哪里怪怪的,另一边纪浮光点头:“他第一次来酒吧。”
金耀耀笑得更暧昧了,他在两人对面坐下,问:“纪总今天来是有什么事?”
纪浮光也不跟他兜圈子,开门见山:“想跟你了解一个人。”
金耀耀乐呵呵地问:“谁?”
“许攸。”
金耀耀的笑僵在了脸上,他想说不认识,沈祀飞快道:“他之前在你这里当驻唱。”
“这,纪总,不是我说,你们问许攸做什么?”
他已经死了啊。
大概是嫌晦气,金耀耀默默把后面那句话咽了回去。
沈医生正色道:“业务相关。”
金耀耀:……
他妈什么业务能和死人相关?!
金耀耀脏话就在嘴边,纪浮光指尖在沙发扶手上轻轻点了点:“希望金老板能如实回答,今后的合作四季酒业会考虑适当让利。”
纪老师画的饼又大又圆,金耀耀硬着头皮承认:“是,许攸说很需要钱,我看他挺可怜的,就收留了他。”
“只是看他可怜?”
沈祀虽然脸嫩,但并非什么都不懂的小白花,这一句问得颇有深意。
金耀耀看了眼纪浮光的脸色,讪笑:“许攸的长相气质都很对我胃口,我想和他谈朋友,一个月两万五。
至于驻唱的事,他愿意唱就唱,不愿意我就让其他人来,全凭他高兴。”
一个月两万五的朋友?
沈祀还是第一次听人把包养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的。
金耀耀不以为耻,颇为遗憾地说:“可惜他拒绝了,那脸那屁股,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