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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的屋里,三姐大姐还有小源的妈妈姑姑一大帮人低声细语的劝。
爷爷始终一言不发,不置可否。
三姐只好说:“爷爷,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您认不认都这样了。
再逼着小源来一出谁也受不了了!”
爷爷的白胡子抖了抖,忽然用力的顿了顿拐杖,生气地说:“我不能就这么把我孙子给了他!
起码……他也得给我见个礼儿啊!”
一屋子的人呆若木鸡。
北京城的年味儿最重,大年初一达到顶峰。
刘家正厅披红挂彩,人们严妆正坐,略带紧张的等着迎接特殊的客人。
刘小源坐在爷爷身边,拔着脖子瞪着眼睛,坐立不安。
一开始不知道爷爷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刘小源别扭的不行。
后来突然就明白了,要不是现在还跳不起来,刘小源想蹦到房上乐去。
不知道莫言今天穿什么来,应该提前告诉他扎俩小辫扛把铁锨。
忽然,守在门口的陈默欢叫一声:“来了来了!”
莫言一身黑色正装,挺拔的走进大门。
其实从早上出门的时候他就找不着自己的心跳了,莫言从来也没做过这个心理建设。
从知道爷爷要正式见他,莫言就心神不定。
没有什么,只是跟他的家人见个面。
安慰着自己,莫言还是摸不着头脑,可是这到底是个什么仪式啊?
一眼就看见正厅里大门洞开,座上满满的人。
衣香鬓影,环佩叮当。
正都充满好奇的看着他。
正中间的爷爷正襟危坐,小屁孩跟没事人似的坐在旁边笑。
莫言有些着恼,有些心虚。
再难堪也得进去,再尴尬也得应对。
莫言同志迈步上堂,腿肚子开始朝前。
第67章后记
过完年以后,莫言以复习功课为理由又把刘小源接回了家。
期末考试小孩没有参加,开学以后马上就要补考。
就算刘小源不能马上上学,考试还是要参加的。
吃过晚饭,刘小源围着毯子靠在床上,咬着铅笔看手里的模拟试卷。
这么长时间没学习真得很有点吃力了。
就算有莫言帮着辅导,想在短时间内跟上进度也很难。
莫言坐在他后边,看着小孩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的咬咬他的耳朵。
刘小源急了,伸手推他:“去去!
你在我这我怎么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