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心开口打破了沉默,见周煜不吭声,她心里的燥热更甚,起身要往浴室走。
周煜却伸出手将她拉回床上,比刚刚躺下的位置更近,两人鼻尖相触,他温热的气息扑在她脸上,有些痒。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没走?”
周煜修长的手指拂开挡住她眼睛的长发,音色莫名暗哑,“好像还没试过在你房间。”
栗心看出他眼神里的不对劲,弹射起步,火速关上浴室门,反锁。
隔着玻璃门,她咬牙切齿:“我可不想打破在我爸妈心里纯洁少女的形象。”
但等她走出浴室,却被拉开的床头柜抽屉狠狠教育了一番——里面装满了各种计生用品,不同的品牌、型号、尺寸。
栗心伸出大拇指,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不愧是周总,效率可真高。”
周煜却低头一笑,语气有些无奈:“还是岳母想得周到。”
她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含义。
这些都是她妈妈准备的?
栗心双手捂住烧红的脸颊,泫然欲泣:她在父母心中的小女儿形象这么快就坍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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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昨晚的插曲,栗心隔天早上吃纸皮烧麦都不敢多看母亲一眼,生怕会被问及床头柜抽屉里的物件消耗了几个。
她没脸数,周煜却有脸用,美名其曰“不能辜负丈母娘的一片心意”
。
只是可怜了栗心,复式楼的隔音不比别墅,换了个陌生的环境,周煜的兴致和状态都奇佳,她却要拼命忍住几欲失控的情绪,牢牢控住分贝。
周煜也格外贴心,每每到了她失控边缘,就好心送上自己的手指或者唇舌让她咬,让那些想要宣泄出声的欢愉融化在水声中。
只是床单上的水痕不可避免。
栗心挣扎着起了个大早,扯下床单鬼鬼祟祟地扔进洗衣机,打着哈欠,硬挺着等洗干净晾晒才回去睡觉。
简直比小时候尿床还心虚。
吃完纸皮烧麦,周煜便先告辞,留下栗心和母亲面面相觑。
目送完女婿离开,栗母没好气地瞪了自家女儿一眼:“妈妈虽然老了觉少,但也不是这么个吵法——你早上六点起来洗衣服,我们家那旧洗衣机哐哐哐的,不知道还以为是杀人犯急着处理证物呢。”
栗心脑海里迅速跳出看过的某个悬疑剧的场景,的确,只有杀人犯才会这么心虚。
她低头啃着最后一个纸皮烧麦,红着脸嘀咕道:“那东西你也买太多了,我多久才回来住一次,能用完吗?”
栗母先是一愣,旋即明白过来:“我说昨晚小周怎么突然让我帮忙取外卖,这么大一包,却轻得很,我还寻思是什么东西呢……”
栗心手里的半个烧麦掉在桌子上:完了,她又被某人套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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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心按时来剧组报到,被告知今天要先试拍一组车祸的戏。
“我的脸都花了,还包着纱布呢,你们就不能找个替身来走戏吗?”
一个熟悉的声音抱怨着走近,栗心正在专注调试设备,等她t回过神来时,取景器里变成了一片黑色。
一只大手突然罩在了镜头,手的主人就站在她面前,冲她邪魅一笑:“真是冤家路窄啊,栗大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