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她。”
“假设夏如果为了春晓存在,那么冬当时则是为了夏如果而存在。”
我当然喜欢她,比世界上任何人都要更喜欢夏如果。
自从回到现在,我无比确信这件事。
“在你的体内28岁的灵魂更加成熟,而在我看来仍然不过是16岁的小鬼。
没有爱与被爱的勇气,我不怪你。
但是我还是忍不住要说,多年来我自认为见过了许多,胆小的人、卑鄙的人、贪婪的人、无耻的人、自私的人,这些人令我天真的以为,人性中的恶已经展露无疑。
可是从未有任何人,如你这般令我作呕。
尽管人性中充满了阴暗不堪,我仍坚信无论多么糟糕的人依然会有希望,因为人是会爱的生物,有爱会让一个人变得不同。
但你不是,放任自己喜欢的人踏入必然的不幸,真是令人瞠目结舌。”
他离开的背影孤独无助,自嘲的笑声满含失望。
我瘫坐在长椅上,各种各样的复杂情绪涌现。
遗憾、愧疚、自责。
必然的不幸?
在我看来失去刻骨铭心的爱情并不是最糟糕的。
真正无法容忍的不是夏如果被伤害,而是在她受伤的时候,我已经失去陪在她身旁的资格。
那个在半地下室对我哭诉的女孩,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心头最大的痛楚。
她没有家人或朋友可以倾诉,独自一人默默忍受着。
用酒精麻痹自己,浑浑噩噩悲惨的人生。
对于夏如果而言冬当时存在的价值在那一刻就够了,我接受她给予我的使命。
去改变她?我有资格让夏如果在我与春晓之间做出选择,又有几成把握她选择的人会是我。
纵然我孤注一掷的抛出选项,诚然回到现在冬当时的价值有所提升,折磨逼迫喜欢的人做出痛苦的抉择,我怎么能忍心。
所以,原谅我不能用献祭的方式阻止夏如果。
已经约定好了,要保护她,用我的方式。
~
呼。
冬当时发出长长的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