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伪装在你面前一定非常幼稚。
当伪装与防护无用,也就不用再努力维持‘一切都好’的样子。
我早已厌倦了告诉其他人‘我感觉很好’,因为我非但不好,反而糟透了。
“为什么不问我过得好不好。”
“你都哭成这样了,还需要问吗?”
“问啊,直男、大笨蛋。
我现在想你问我……求求你了。”
想要说出来,因为没有人可以作为诉说的对象,才更加迫切的需要讲出来。
略作思索后他问:
“为什么不是你?”
被着突如其来的尖锐问题,反倒气笑了。
“你这个家伙能不能按照套路出牌,一上来就直指核心。”
“我是很闲没有错,可以问你很多杂七杂八的问题,聊上一整天也完全没问题。
问题的关键是你想说什么。”
“咱俩很熟吗?”
“主观上看,以及客观上分析,我不觉得。”
“那为什么,你会知道我的想法。”
“学校里有个晚一届的小子教过我一些技巧,有效率的沟通前提是知道对方的需要。
你的事前期部分我是有所耳闻,听说是你大学同学,长得还蛮帅的,交往到现在也快十年了。”
“春晓是我第一个喜欢上的男孩,我们从大一军训的时候认识,过了半年正式确定了关系,经历了所有恋人之间会发生的一切,见过了彼此父母。
身边的朋友提到过什么时候结婚,我觉得结婚是早晚的事,然而每每打算付之行动时总是会因为一些琐碎的小事耽搁。
不知是不是拖得太久了,还是两个人生活在一起早已习以为常,结婚似乎只是一个形式变得不再重要。
一年前,他忽然对我说父母催着他要孩子,我敷衍他过一段时间。
之后的一天,他跪在我面前说他出轨了。
但是他不是求我原谅他,而是跪下来求我分手,因为那个女人怀了他的孩子。
我也可以给他生孩子的。
我只是害怕会像我父母那样离婚。
虽然知道和春晓在一起一定会幸福下去的,还是下意识的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