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味投降并非长久之策”
——吕岚先生在他手心一笔一划写下。
“我知道。”
花河苦笑一声,“这场仗必须打,可是先生,输的后果我承担不起。”
先生握着他的手,许久才缓缓继续写道:“你的对手是霍渊。”
“什么意思?”
花河不明,却被先生下半句话逗笑了。
吕岚:“你还怕他吗?”
小兰王收敛笑容,说道:“常宁兄可是最厉害的将军,我怎么不怕?”
吕岚写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这是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话,却点醒了花河,是啊,带兵打仗的是霍渊,他有多了解常宁,就有多大的胜算,只要他能预判霍渊的战术,再加上吕岚先生的战术,又有什么不能出奇制胜的呢?以少胜多,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你还没睡啊。”
铁图打着呵欠起夜,黑暗中隐隐看到小兰王的轮廓,出声询问。
花河吓了一跳,回过神时,吕岚先生早已离开,悄无声息,手上还留有先生握着他的余温。
铁图哗啦推开门,月光倾泻而入,还伴着夜半和风。
铁图刚刚醒来,还有些恍惚,盯着月光出神,半天才道:“今天你走后,发生了一件事。”
“什么事?”
花河心不在焉听着,脑海中还想着吕岚先生。
铁图正色道:“你走后,沿光向宇文恪讨要霍将军,新奇吧。”
“讨要?!”
花河吃了一惊,“你这是什么用词?”
“差不多吧,”
铁图皱眉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别的说法,只好形容起来,“沿光揽着霍将军的胳膊,对宇文恪半开玩笑半是认真的说,‘我也到了婚配的年纪,沿光最喜欢霍将军,皇上哥哥富有天下,就把将军赏给我吧’。”
光是听铁图的转述,花河实打实被恶心了一下,翻了个白眼。
“然后呢?”
花河问。
铁图兴奋凑过来,捂嘴偷笑道:“你真应该看看当时的情况,霍将军就跟被烫了一样,赶紧抽出胳膊离开了,沿光被晾在当场,特别尴尬,台下的人全都憋着笑,却不敢出声。
连将军嘴张的老大,能吞下一个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