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也说着说着又开始不着边际了，“而且我这样的人才，公司不得费尽心思留住我。”
她就多余费这个心。
段虹青无语住了，不过考虑到某人专程回来一趟，她倒是可以给一点小小的福利。
她勾勾手指，一副要和他说悄悄话的样子，林也顺从地靠近。
“你上次说，要亲哭我，还作数啵？”
初吻
段虹青微微仰脖，手拢住他的耳朵，轻声细语的，说话间呵出的热气似有若无地撩动着林也的神经。
林也偏过头，对她狡黠的笑容一览无余。
段虹青眼睛弯成了月牙状，即便是再夸张的笑容，那双眼睛鲜少会眯到看不见瞳孔。
因为她的主动，林也靠得更近。
在他们鼻尖不经意相触的瞬间，段虹青莫名心颤，察觉到危险的来临，手默默缩回被窝，攥住了睡衣的边角。
话是自己说出口的，段虹青坚决不允许自己露怯。
林也的眼神越发深邃，像是探不到底的漩涡，不再收敛的侵略性此刻有种迫人的压力。
林也目睹着段虹青是怎么从逗弄他的得意，到此刻双眼紧闭、睫毛惊动、咬唇颤抖。
明明喊开始的是她，现在紧张的也是她。
就和他们第一次说要接吻时一样。
段虹青是典型的又菜又爱玩，偏偏嘴上还不饶人，信誓旦旦地吹嘘着他们要啵出一个山崩地裂的初吻。
虽然林也不是很懂，接吻为什么要用山崩地裂来形容，但毕竟是段虹青说出口的，他也不好反驳。
结果一到实践，林也甚至还没凑近，段虹青整个人就紧绷到不行。
和现在的模样如出一辙。
于是，林也和先前的选择一样，拂开她额前的碎发。
旋即段虹青就感觉到温热的触感停留在她的额头，熟悉的珍重感抚平了她的不安，逐渐取代的是矛盾的平和与热烈。
随着轻吻的离开，段虹青缓缓睁开眼。
也不知道愣了多久，习惯性的较劲心理再度占据理智。
段虹青忽闪着眼，明晃晃地表达清楚意思：就这？
林也同款眨眼：是的，就这。
段虹青：……
林也虽说早早加入了程序员队列，但衣品始终没能朝着颜色暗沉的批发式格子衬衫靠近。
黑白拼接的长袖衬衫，领口处有一条银链作装饰，不规则的形状淡化衬衫自带的严肃，兼具休闲风与少年气。
段虹青在林也尚未撤离之际，勾住那条链子，林也毫无防备，直直顺着段虹青力度的方向俯身。
计算着林也靠近她的距离，段虹青轻松地吻住了他，尤其是见证到林也惊诧地睁大双眸时，她格外满意林也的反应。
也是在亲吻真正意义上实现的时刻，段虹青恍然意识到自己并不是初出茅庐的新手。
在她丢失的记忆里，一定会有很多次，比这更深度的交流。
没想到，她的吻技这么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