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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晚上，许诺也是头一次感觉季书懿和网上描述的完全不一样。
他很干净，一点也不妖冶浓烈。
他更像一杯茶，需要细细去品的一杯茶。
晚饭吃完，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暮色沉沉，兴致也尽了。
临别时，叶岚突然俯在许诺的耳边说，“其实我不是很喜欢吃云南菜，我更喜欢吃四川菜。
爱吃云南菜的是你，对吧？”
许诺心中蓦然一动。
没错，她的确最喜欢吃的是云南菜。
没等她回答，叶岚已经走开。
回头跟她扬了扬手，“许诺，后会有期，下次有机会我们一起合作一下。”
这个消息无疑是今天晚上许诺听到的最好的消息，她此刻确实是快乐极了。
“好啊。”
能在这样月色下，和自己喜欢的作者互道再见，人生中还能有几个这样的夜晚呢。
许诺看着叶岚的车子驶出视野，自己还站在廊下久久不肯离开。
“嘿，走啦。”
季书懿已经将车子开了过来，停在了她的脚边。
这一次她很自觉地坐在了副驾上，季书懿很满意地笑了。
“今天晚上快乐吗？”
“快乐啊，很快乐。
谢谢你。”
许诺这声感谢也是真心实意的。
“既然你快乐了，那可不可以也陪我快乐一下？”
季书懿的眼睛在夜色里闪亮亮的，他这个神情看在许诺眼里，竟然有点像是在撒娇。
“你要怎么快乐？”
季书懿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微笑着加快了车速。
车子一路开得飞快，像是在飙车。
风从窗户里灌进来，让人觉得冷，却又觉得有种冒险般的刺激感。
一路无人，他们并未原路返回，而是开到了更加空旷的地方。
“我们要去哪里？”
“去消食。”
两个人的河边
洛阳的城区有一条大河，是洛阳人都知道的洛河，发源于陕西的蓝田，气势磅礴。
沿着河一直走，像是能找到河流的起源，找到城市的起源，也找到我们自身的起源，这很像是一个哲学话题。
许诺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有这样一天，和季书懿走在河边散步，像是两个最普通的市民，只是在晚风中走着。
有一点月光，从他们头顶的树梢缝隙里漏下来，落在路上，落在他们的脚边。
“今天，是我的生日。”
他果然说到了这个话题。
“我知道。”
季书懿听到这三个字，骤然停下了脚步，侧过头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