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送走了那些夫人们,吴德胜才姗姗来迟。
只见吴德胜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下来,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浑身湿漉漉的。
当有人前来唤他的时候,他就询问生了何事。
听完事情原委后,吴德胜起初并没有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毕竟在前一天晚上,他还跟崔时在一起吃酒呢!
想来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于是,他并未着急去寻找沈静婉,而是打算先去找催时,把具体情况了解清楚之后,再去向沈静婉汇报。
然而,当他马不停蹄地赶到崔时家时,却惊讶地现他家的大门上已经挂了锁。
无奈之下,吴德胜只好向隔壁邻居打听情况。
原来崔时一直居住的这座宅院居然是租赁而来的。
不仅如此,就连宅院里那些伺候主人起居的下人们也都是临时雇佣的短工而已。
直到这一刻,吴德胜终于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心中不由得慌乱起来。
他一边擦拭着额头不断冒出的汗水,一边喃喃自语道:“恐怕恒富钱庄要没了……”
听到这话,一旁的沈初凝顿时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愕之色,她难以置信地质问道:“什么叫做恐怕要没了?那恒富钱庄不是依靠你的关系才能开办起来的吗?怎么好端端的突然之间就要没了呢?”
面对沈静婉的质问,吴德胜连忙摆手解释道:“夫人切莫乱说啊!
虽然咱家确实通过三皇子的关系帮助恒富钱庄在京城开设了分号,但实际上这家钱庄在外已经经营了数十年之久,它本身与我们家并无任何实质性的关联呐!”
吴德胜连忙反驳道,这么一顶大帽子压下来,他可接不住。
“现在不是争论这些细枝末节的时候!
恒富钱庄现在关了门,你得想个应对之策才成,咱们府上几乎所有的现银可都存放在里面呐!”
沈静婉面色惨白,额头上冷汗涔涔。
但她终究还是不敢把京城里还有众多的夫人和小姐们,也是通过她牵线搭桥,将自家的银子存入恒富钱庄的这件事说出来。
“夫人您怎么这般胆大!
主子之前明明明令禁止过,不许存放这么多银子进去的呀!”
吴德胜满脸惊恐地质问道。
“当时回程途中山匪横行,若携带过多银两,整个车队都会被他们洗劫一空。
无奈之下,我在离开昌掖之时,便索性将所有银子都存进了恒富钱庄。
谁能料到会生这样的事情啊……”
沈静婉越说越觉得懊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