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那么柔弱娇小的人,发起狠来犹如地狱而来的修罗一般。
十分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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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受......”
徐尘年还没走近沙发便看到了枕在裴继砚腿上睡着的秦栀,裴继砚正低头看着那张恬静的睡颜。
徐尘年的声音戛然而止。
闷痛感从心口处升起,逐渐传遍四肢百骸。
“现在进我办公室都不用敲门了?”
裴继砚微微抬头,眼风扫过去。
“我什么时候敲过门了?”
徐尘年半倚在办公桌上,看似平淡无波的眼睛,余光却始终落在秦栀的身上。
这种场景以前他见过很多次。
秦栀似乎特别喜欢靠着人睡觉。
但这是第一次让他感觉到心脏发酸。
明知道秦栀是怎样的人,可她勾勾手指他就不争气地沦陷了。
秦栀讨厌他,因为他之前喜欢秦婉芝,秦栀这样的人认死理,只要在她心里被判了死刑,就很难减刑了。
徐尘年唇角漫起淡淡的苦涩。
“被你妈打了?”
徐尘年抬了抬下巴,视线落在裴继砚额角的纱布上。
“婉芝去找你了。”
裴继砚声音中带着肯定。
徐尘年耸了耸肩,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你怎么想的?还要跟婉芝结婚。”
徐尘年双腿交叠,手掌反撑在办公桌面。
裴继砚:“什么时候改行做月老了?”
徐尘年一噎。
“既然你都决定跟婉芝结婚了,就不要跟她牵扯不清了,这样对你们三个人都不好。”
徐尘年蹙眉,语气认真。
“到底是对我们三个人不好还是对你不好?”
裴继砚扯唇,皮笑肉不笑:“你在商场上算计人那套别用到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