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喝运动饮料自个儿买去,爷只请得起矿泉水。”
陆宇越过他,跑向篮球场。
考来首都的同学不多,和顾明晦还保持频繁联系的,只有陆宇一个。
高中上到后面,还会覥着脸在顾明晦身边晃悠的,也就只有陆宇一个。
出乎所有人意料,除开保送生,陆宇是全校唯一一个考上京大的。
直接来了次超常发挥,整个儿一大赛型选手。
“运气好,运气好。”
谢师宴上,面对同学们或钦羡或酸溜溜的夸赞,陆宇这么嘿嘿傻乐道。
这就是傻人有傻福吧?
但顾明晦知道不是这样。
陆宇就好像一块水上的浮木,水涨多高他跟着漂多高,看似混不中溜,实际上,你永远摸不清他的上限在哪。
顾明晦这么个爱憎分明从不勉强自己的天才,能默许一个聒噪烦人的角色跟在身边,陆宇肯定也有几处他欣赏的地方。
两人oneonone单挑对抗了几把,顾明晦竟然输多赢少,不禁朝陆宇投来意外的目光。
“高中天天被劝进校队的现在打不过校运会班里凑数的,怎么说?”
陆宇仰天长笑。
顾明晦:“我是没认真。”
陆宇“我呸”
了一声:“少来。
你就是疏于锻炼。”
顾明晦没有否认。
“有很多事要做。”
他说。
陆宇一下一下地拍着篮球,思量着闪过顾明晦的方式,同时无所谓地道:“有什么事呢?跟着研究生上课、没日没夜地在实验室、周末不是兼职就是天天泡在医院?”
顾明晦:“……”
“我说,上大学以来半年了,你的事迹就是在我学院都听得到。
我一直就想问了,你把自己逼得这么紧是图什么呢?高中时是这样,没想到到大学也还是这样。
你这是想三级跳还是想上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