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薇真听后,异常温顺地脱去了外衣,只留下一件白色裹胸,肌肤在灯光下显得异常红润,她似乎因药物的作用而感到燥热无比,脸上挂着憨态可掬的笑容:“我没受伤哦,但是我觉得好热……”
闻一路见状,脸色变得凝重,他迅速而专业地开始检查梁薇真的身体,从头到脚,除了那些明显的青紫色吻痕,倒是没有发现其他的外伤。
当他拉下她的裤腿,发现了大腿上几道明显的抓痕,显然是与之前的冲突有关。
闻一路的动作专注而没有丝毫杂念,而梁薇真却在这样的接触下开始发出细微的呻吟,随后,她竟自然而然地哼唱起《鱼》的旋律:“我坐在椅子上,看日出复活;我坐在夕阳里,看城市的衰弱;我摘下一片叶子,让它代替我,观察离开后的变化……”
歌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回荡,带着一丝超脱现实的梦幻与欢乐,仿佛是她内心深处对自由与安宁的渴望。
而闻一路的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对她的关怀与保护,试图在这混沌之中为她构建一片宁静的避风港。
闻一路以医生般的严谨态度,对梁薇真的身体进行了全面的检查,确保她除了已知的情况外,没有受到任何其他的外伤。
确信她的安全无虞,他便转而面对自己身上那亟待处理的枪伤,展现出一种近乎冷酷的从容不迫——这种场面,对他而言,几乎是家常便饭。
他站立得笔直,仿佛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仪式。
右手紧紧扣住茶几边缘,作为支撑与力量的源泉,而左手则稳稳持着一把经过打火机高温消毒的小刀,其刃光在微弱的光线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他的嘴唇紧闭成一条坚定的直线,深深地吸入一口气,仿佛是在为接下来的挑战积蓄力量。
随后,只见寒光一闪,小刀以一种外科手术般的精确切入肌肤,深入肌理之中。
闻一路强忍着几乎令普通人晕厥的剧痛,以惊人的自制力和细腻的手法,缓缓探寻着那枚深深嵌入血肉中的金属异物。
随着一声压抑的低吟,他集中全身残余的力量,一鼓作气将子弹从□□中撬出,随即尝试性地活动了一下手指,感受着那依然灵敏的反馈,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庆幸。
紧接着,他动作麻利地用止血棉紧紧压住伤口,避免血液再次溢出。
在这过程中,他巧妙地利用牙齿咬住了绷带的一端,同时另一只手灵巧地将绷带一圈圈紧密缠绕于伤口之上,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长期历练下的老练与决断。
至于右肩上那仅是被子弹擦过的伤痕,虽然疼痛难忍,却相对轻微。
他只是简单地用酒精棉球擦拭了几下,以去除可能的污物与细菌,再贴上一片常用的膏药,算是暂时处理。
一系列自救行动完成后,仿佛所有的力气都已随着紧张的过程消耗殆尽,
闻一路的身躯无力地垮了下来,重重地坐倒在地,面色苍白,但眼神中仍闪烁着坚毅不屈的光芒。
此时的梁薇真,脸颊绯红,带着几分迷糊的笑意,缓缓爬向闻一路,突然间,她调皮地在闻一路的颈间留下一个轻吻。
闻一路无奈地叹了口气,抱起她走向浴室,心中反复提醒自:己要保持清醒一切纯属必要,绝无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