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将笄之年,出身武将家。
阿娘是书香门第养出来的闺秀,众人眼中温柔贤淑的典范。
“快过来,不追了,发髻那么乱。”
我一边招呼着她,一边自顾自的上前,伸手帮她整理好发髻钗环,最后还是乘机拍了她。
说来今日都特意着了赤色衣裙,与这喜庆之景正好相容。
皆是红装,却各有不同。
她满身金银细软,水华朱灼灼,耀眼明目,个性张扬,只一眼便知是娇养长大的金枝玉叶。
但了解她的人都知,并非如此。
我穿的多些,一身岱赭随了阿娘,没少被人夸端庄素雅、仪静体闲。
只是,画虎画皮难画骨,习得其皮,未得其骨。
“这灯真美!”
夭夭手指着满天飞扬的明灯。
一路上,嘴没休息,边叫唤还要边拽着我乱跑。
“看前面!
看前面!
去猜灯谜!”
她研究灯谜的空隙,我微抬头
在满城明灯中,一眼瞥见写有,“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那盏。
“这个千里归人空白头,谜底是什么?”
她轻拱,我才回过神来,思索了片刻写出答案“香”
。
“是啊!
我怎地没想到!”
我笑着戏耍她,“脑如榆木。”
看着那气鼓的脸还心情极佳接连猜对几个。
挂灯的胡人见人答出马上上前送出“彩头”
。
耳边传来夭夭嘀咕声:“我也想生得如此高大。”
那人听不见,还顺便夸赞我们几句。
微伏道过谢,木槿,金香,各自上前收下奖品,放到我们手中。
“好精妙的剪纸画。”
夭夭两眼放光。
我凑过去看后跟着打开木盒,里面躺着剪纸,嬉戏的孩童,慈祥的老者,绽放的火树银花,画中人物神态各异,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