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怕得罪谁,就怕你不使我。”
“易家虽不能,但林家娘子不论做什么,都有易家的小娘子一份!”
“木槿已经错过一次,足悔恨终生。”
茉莉:“不管娘子做什么,奴婢只管跟着。”
我见了母亲,她一如既往的温和:“悦悦不是一个人啊!
有阿娘,有阿耶,有一整个家族做支撑。”
更何况,有一人,回头即一直在。
所以,还有何惧。
京兆府,公堂之上,门口百姓唏嘘不已。
各种污言碎语刀剑般刺来,我成为那些所谓“文人墨客们”
口诛笔伐的对象。
“为什么就伤你不伤别人?”
“怎么不保护好自己?”
“你真的没问题?”
那位国舅爷哪怕浑身是伤,依旧一脸轻狂的认可着那些话语,毕竟在他心里人不如土。
打一国之母的脸,让皇室颜面扫地。
我做好了那样的准备,但终是未上公堂,转而入了皇宫。
我,不是一个人…不是吗?但我好像又无法自我欺骗下去,母亲疼我,又没有那么疼我,她是京城妇人的典范,是仪态端庄,事事为家族荣耀着想的林夫人。
她因世事变迁思想开放挣扎出新的血肉,又在扎根在血肉里女则女戒的教育下沉沦,再继续创造与她一样的旧思想下的受害者,下对我进行规训。
接受这个设定也没有那么难受。
陛下未到,态度俨然,全凭皇后做主。
我被免于行礼,皇后一如既往的谦和姿态,却隐隐带有愧疚的色彩。
见了这么多次皇后,除去宴席这是第一次她没在高处而是与我平视,终是叹了口气问道:“恨吗?”
我抬头没有回答,默默跪下。
欲语泪先流,从幼至此,第一次,像这样子去恨一个人。
回应我的是又一次叹息声,我颤抖着张口:“臣妇…”
“吾就这么一个弟弟,吾的母亲过世前千叮咛万嘱咐要照顾好他。”
她也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