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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是此时的明月,
故乡却以成为他乡。
看着眼前相依的牌位。
他们葬在一起,生同衾,死亦同穴。
那我们呢?
拜,毕,再看向楚如榆,那张总是言笑晏晏的脸上眼眶生红,紧紧盯着前方。
他呢?
诞生以来就被告知无父无母。
是否也会渴望?
在看见别人一家人手拉手一起走时,又是否会羡慕?
小小年纪上战场时,是否会似远行的游子,希望有人送别。
走之前楚如榆拉起我的手,说有愧,我不知是在说什么?
我们又一起去看了祖父。
我把梨放在祖父坟前。
他行大礼:“徒儿在您生前未能尽孝,未能叫叫一声师傅,愧对您老用心栽培,能叫您阿翁,有幸弥补这份师徒遗憾。”
师徒?我愣神,又听见他说:“与阿翁学武那些年,我常听他提起你。”
今晚的夜色好美,星星很亮,繁星满天。
我始终相信他们是在天上看着。
最亮的那一颗一定是祖父。
会保佑我们的!
回到府里,拿出珍藏已久的梨花酿,坐在院中,任由狂风肆意的刮过。
一丝醉意,思绪万千。
我见过他伶仃大醉的模样。
那时他名声大噪,不懂为官之道,虚与委蛇,在官场上得罪不少人,一个人醉倒在墙角。
我觉得稀奇,楚小将军哪有这个时候,喝醉了还爬起来发酒疯。
可又好笑,我扶了他,他醉成那德行,人都认不出来还懂得道谢。
说什么,其实,刚开始并没有一定要成为什么样的人。
谁爱名满天下关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