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声。
我知道她心里始终有个结,难产也多半于此,该是想起未曾谋面的母亲了。
正当这时,李昃抱着孩子走了进来,我便把床边的位置让给了他,自己则不往前凑,转而告诉金香去准备一些补充气血的膳食,随即又意识到她身为皇子妃,我这样的操心似乎是多余的。
“阿福。”
夭夭轻声唤道。
李昃略带惊讶地看着她:“是孩子干娘起的,说我们的小宝贝是小福星。”
夭夭微笑着向他解释。
此刻的夭夭浑身散发着一种柔和的光辉:“我也成为母亲了……”
大家都很喜欢这个乳名,小福星也是,听到有人这么喊她就“咯咯咯”
地笑。
这是我们童年时就许下的诺言。
在我们还远未到谈婚论嫁的年纪时,就幻想着,将来要做对方的孩子的干爹或干妈,并且孩子的小名要由对方来取。
“你觉得,如果将来我生了男孩就叫念念,女孩就叫盈盈,这样好不好?”
“你不是说将来孩子的小名由我来取吗?”
“那好,如果将来你的男孩叫念念,女孩叫盈盈,那我的孩子的名字就由你想,记得要取个好听的。”
儿时的玩笑之言,如今竟成了现实。
我们都没有忘记。
也不知道小时候的夭夭会不会喜欢阿福这个乳名?
我想应该是会的吧。
因不同坊,在他们府里住了一夜才回去,明媚的阳光透过车帷穿进回途马车,洋洋洒洒的射在楚如榆身上。
他沉默了一路,像是在思考什么,半晌憋出一句:“可不可以不承子嗣。”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浅笑着问:“不想我这么辛苦?”
楚如榆神情凝重又认真不掺假:“很危险。”
许是看见夭夭生孩子的苦,不希望我经历一次。
可是:“真的会舍得吗?”
他很认真地摇头:“不舍得,我们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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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就是,我也不舍得。”
之前听长辈说过很多,也听过很多,觉得害怕,会想可不可以不生,为什么一定要有。
但今天亲眼见着小生命的诞生,反而开始期待他的到来。
阿福的“三朝”
。
我小心翼翼地取出早已准备好的平安锁,为孩子轻轻戴上。
在夭夭结婚的时候,我送给她一个玉连环,寓意着“此情永不结”
。
当我再次拿出礼物时,夭夭显得有些惊讶,“不是已经送过礼物了吗?”
“这可是只赠莫逆,快打开瞧瞧。”
我催促她打开锦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