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答应,只是因为我对他恰好有情。”
我问她:“是他提出来的吗?”
她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在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继续说道:“我曾天真地以为,是他主动向阿耶求娶我,而我阿耶了解我的心意。”
她摇了摇头:“但事实并非如此,阿耶他并不在乎我的感受,我只是他用来和李昃绑定的工具。
我还自作多情地以为,他是真心的认可我,所以我什么都还没做,他就那么乐呵地接受我进入军营。”
她的手指向那扇紧闭的门,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他也一样,所有的一切都是谎言,没有真心,什么都没有。”
“只有我,像个傻子一样。”
她的声音渐渐低沉,最后几乎是在自言自语。
我上次来立政殿阿福刚生完场大病,夭夭衣不解带的在床前照顾,一天没合眼,我好不容易劝动去休息。
金香向我抱怨:“陛下和娘娘不知道为什么起了争执,娘娘倒也没什么该吃吃,该喝喝,就是,陛下连公主病了都不来看看。”
夭夭后来和我聊天也是特意回避了和李昃相关的话题。
今日提起,我就是觉得,这十米宫墙太高了,高得让人仰望,高得让人心生敬畏。
我问夭夭:“还记得我们幼时看到花灯婆婆的故事吗?那时候觉得刘积中不懂得知恩图报,后面再看只觉得是当时的自己太傻了,但其实不是我们傻是有些人将事情做的太复杂了。”
她笑了,一如既往热烈明媚,向前走去打开门,光涌在她身上,连发丝都闪耀,那身暗淡的青色宫装在她身上迸发出不一样的光彩:“我很好,是他不真诚,不真诚的人不值得我的好。”
当我步出宫门,乘坐的马车缓缓驶入熙熙攘攘的市集,我带着木槿漫无目的地闲逛。
这里与皇宫完全不一样,什么都不一样。
突然,我腰间系着的玉佩的绳索断裂了,玉佩应声落地。
我急忙蹲下,试图拾起那滑落的玉佩,却怎么也抓不住,手指都抠得生疼。
就在这时,一只皮肤白皙,手指修长的手伸了过来,帮我拾起了玉佩。
那人温柔地说:“娘子,这不过是一桩小事,何必如此焦急呢。”
起初,我以为是木槿在帮我,但当我看到那只手时,立刻意识到不是她。
我接过那人递来的玉佩,想要感激。
“林娘子!”
我凝视着她的面庞,试图从记忆中搜寻出她的身份。
她拥有一副非凡的美貌,尖尖的下巴,眼睛直视着我,闪烁着光芒。
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记忆却模糊不清。
这样一双美丽的眼睛,我理应记得,不是吗?我不禁露出一丝尴尬的微笑,以掩饰我的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