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幸村淡淡应了声,转向幸村翼,说道:“爸,今年的网球比赛就要开始了,我等一下要去真田家里和他商量出赛的名单以及今后的训练菜单,不用等我回来吃晚饭。”
说完,他走进屋内,不再停下哪怕一步,也不再看他们三人任何人哪怕一眼。
有些事,如果不想接受的,谁也无法逼迫另一个人接受,无论用何种态度何种方式,总归是无法接受的。
自然,聪明人亦不会做出那种脸红脖子粗的竭力争辩叫骂之事,只要不碍到自己的眼,无视即可,凡事都要争个理所当然,那也是件难事。
幸村精市,自然不会做此类事情。
所以他只是忽视而已。
不喜欢的,不想看到的,那便当做看不到,这也就是他的任性了。
突然倦了,倦了去周旋应付于那么多事物和人之间。
倦了再自己把自己当做神之子。
夜里,幸村换了衣服,站在真田平日里的剑道练习房内,定定注视着草垛,缓缓举起了双手握着的武士刀,双目微微眯起一瞬,哗的一声,草垛被横劈而断,断口平整。
真田定定看着他:“幸村,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
幸村收回了刀,回过身子,看着真田,又是那个俯瞰众生高高在上的王者,“弦一郎,立海大三联霸的奖杯能有多重。”
真田在那一刻的神色愈发冷峻,目光也愈发坚定,他沉声道:“无论多重,立海大都绝对捧得起!”
逃课,偶遇
其实上课这种事情,和爱情是一样的,愿不愿意接受与否,都原本不过是自愿的,只除了那么一些人,硬是喜欢强迫别人做事。
其实若想了清楚,这样又有什么意义?如果内心不愿意接受的,强迫了一时,又能敌得过一世的怨念?倒不如放了彼此自由,相互之间清风明月,那却也干净自在。
夏再也无法再说服自己每日穿着整齐的冰帝校服,跟在忍足身后去那个根本就与自己格格不入的所谓贵族学校。
那是个牢笼,自己不过是只不称职的金丝鸟,对于彼此来说不过是相看两相厌而已,又何必呢?
于是,当忍足清晨准备好去学校时,却在早已定好的时间里看不见她走出房门,再等了五分钟,他看看表,估计着要晨练迟到了会被最近心情不太好的迹部大少给训死,走过去敲了敲房门,没有回应,房门虚掩着,他稍稍用力推开,里面安静整齐得像是没有人住过。
他稍怔了一下,随即转身走出公寓。
——不是每个人都会像她那个神之子的哥哥一样百般宠着让着她。
关于这点,他想自己有必要让她知道并且透彻理解,那样对于两个人都好。
毕竟,他自认自己在此时此刻并没有什么善心去宠让着如此一个陌生的让自己失去了一些什么的女孩子。
而夏,亦并没想过让忍足宠让着,这些东西她不是不稀罕,而是压根就没有想到过,她凌晨便出门的唯一理由就是想要自由,哪怕只有一天,她想走自己的路,想自己的事,说自己的话。
她到了动漫园里,这里正是做一个展览,虽然是上学时间,却从早上开门始便有很多人,显得很是热闹。
她走走停停看看,有卖小吃的摊子便买一点边走边吃,虽稍显寂寞,偶尔一刻想着要和某人一起便好了,但是倒也是颇为自在。
就如此不知不觉便中午了。
流光总是快得让人都无法察觉。
“哟,搭档,不要一直盯着那个姑娘看嘛,人家可是会害羞的噗哩~”
这边,仁王正一脸坏笑调戏着自家好友兼搭档,换来好友兼搭档柳生君目不斜视的三百六十度无差别反光镜藐视。
而后两人继续在动漫园里走着,照惯例是仁王坏笑调戏,柳生偶尔冷讽两句。
直到柳生突然停住脚步,教仁王一时不解:“怎么——”
循着柳生的目光看过去,他突然明白了,当下抬手笑道,“小夏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