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月子稍稍皱眉,看着面前这个少年,对他并不是没见过,自从自家儿子加入网球部之后,偶尔去学校里,能见到这个少年,在家里有时候亦能碰到跟网球部正选们一起过来的他,芸芸更是常在说起学校事情的时候提起他。
幸村精市,是个异常优秀的少年,这一点似乎完全让人提不出异议。
耳听为虚,她亲眼见到的幸村精市,却是比起传言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的外貌、品质、应对、谈吐……完全无懈可击。
甚至不夸张地说,这是她所见过最优秀的少年了。
及至不久前听说他住院了,还在惋惜着,后来又说他的手术很成功,更是顺利回归网球部参加全国大赛,她也为着高兴。
没想到的是,却是在这种场景下再见他。
“你知道什么叫爱吗?”
忍足茗看着他,冷笑道,“不过是十几岁的国中生而已,也敢在这里谈爱?爱不是你们想象得那般简单!
以为就是一时热血冲昏了头脑那就是爱?除了冲动之外那算什么!”
“也许在忍足夫人眼中爱确实什么也不算。”
幸村是如此回答的,让忍足茗的脸色瞬时更加之差:“你就是在怨恨我十多年没有好好儿照看过你,所以要这么报复是不是?”
“我想您可能误会了,”
幸村看着她,笑得眼中全是漠然,“我为什么需要您的照看?”
“因为我是你的母亲——”
话到了这里,忍足茗硬生生截住了话音,感觉自己有些无力,坐了下去,靠着柳生月子,闭着眼睛不再说话,然后听到了似乎是从对面传来了一声轻笑,又似乎是没有。
然后是明明确确的一句话:“抱歉,我母亲早就逝世了。”
死在了那个她可以扔开嗷嗷待哺的一双儿女毅然离开幸村家的一刻间。
气氛再次陷入了尴尬的死静之中。
摊牌,屈服
“那个,幸村君,”
柳生月子不太自然看看幸村,然后迅速看向忍足茗,劝道,“茗,你们都冷静下来好好儿谈,毕竟也都是母子俩,有什么过不去的,幸村君,茗当年也有苦衷,不要这么对你妈妈。”
“我没有儿子!”
忍足茗却忽的尖声叫道,情绪甚是激动,“我只有夏一个女儿!”
原本一直沉默的夏猛地站起身子,让柳生月子和忍足茗都是吓了一跳,夏定定看着忍足茗,一字一顿道:“那我也只有哥哥一个亲人。”
“夏——”
柳生月子急了,伸手去拉她,“你先不要掺和进去……”
她自是清楚,这样只能让事情越来越糟糕越来越混乱而已,解决不了任何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