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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我也这么以为过。”
她也笑,笑得天真澄澈,泪流满面。
一夜无眠,忍足就靠在她面前的墙上,不说话,偶尔按着手机,偶尔看着大门那里狼狈不堪的曾经王者。
到了翌日早晨,出了太阳。
早晨的阳光照进房间里,她稍稍举起手,手中的戒指上玻璃花纹在阳光下折射出五彩流溢的光,然后有些刺目,刺到让她产生了盲的错觉,直到眼前什么都再也看不见。
再醒来的时候,她看到坐在旁边沙发上的忍足,手中拿着一枚并不完整的变色戒指,然后有陌生的声音道:“忍足小姐,您醒啦?舒服些了吗?还有没有感觉自己有发烧发热的迹象?”
她看着白褂的医生,再看向自己刚被拔出针头的手背,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医生检查了她的身体,确定没有大碍了才出去,不久忍足茗就进了房间,目光扫过一旁的忍足,最终落到她的身上,淡淡道:“醒了就好,下个星期去美国,有要告别的朋友就打电话说吧。”
她的眼神空洞缺少焦距,半天才能聚焦看着忍足茗,微笑问道:“朋友是什么?”
“你不要以为这样就能让我退步成全你和幸村精市!”
忍足茗兀的怒了。
她稍稍怔愣了一瞬,思考了很久很久,然后渐渐舒展了眉头,嘴角有淡淡的一抹笑容,轻声说:“我知道幸村精市是什么。”
一直沉默着的忍足突然开口笑问道:“是什么?”
她又思考了很久,然后一字一顿很是小心地回答说:“是幸村夏最喜欢最喜欢的人。”
“那么,幸村夏又是什么?”
忍足继续问,却被忍足茗不赞同地打断道:“侑士。”
忍足便推推眼镜,起身对她点点头,准备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夏的声音。
她的声音很是疑惑:“幸村夏是什么?”
忍足茗一愣:“夏——”
“幸村夏是什么……”
夏却对外界置若罔闻,只顾自己一遍又一遍低声重复着,“幸村夏……幸村夏是什么……幸村夏……”
想着想着,她忽的又笑了,像是解了九连环的孩子一般,仰起头道,“幸村夏是幸村精市最喜欢最喜欢的人。”
忍足深呼一口气,伸手摘下眼镜,揉了揉自己的鼻梁,转身出去,还听见她的声音,在继续梦呓般说着:“幸村夏最喜欢幸村精市,幸村精市最喜欢幸村夏……”
顿了顿,她疑惑地看着忍足茗,问道,“那谁最喜欢我?”
忍足茗一下子没有忍住,泪水夺眶而出,她蹲下身子,抱着夏的肩,说:“妈妈喜欢你,妈妈最喜欢你,妈妈最喜欢夏了,比谁都要喜欢……”
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被忍足茗抱着,闻见陌生的气味,不解皱眉,轻声问道:“妈妈又是什么?”
忍足茗全身一僵,抱着夏的手兀的一紧。
“夏又是什么……夏是幸村夏,那我是什么?”
她看着忍足茗的眼神天真而迷茫。
尝试,追上
幸村精市终究还是回到了球场了,正如他所讲的,网球就是他自己,那样近乎自虐式的训练与强幅度复健,决计不会是单单只为那一场决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