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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说是学校放假,便来看她,把远藤嬷嬷高兴得赶紧就进屋给他们整理住的地方了,幸村和夏则是一起去地里摘菜洗菜炒菜。
饭菜很快就端上桌了,冒着袅袅热气,虽然都是些乡野间寻常的小菜,三人却都吃得很是开怀。
晚上,陪远藤嬷嬷聊了些这些年的事情,到底是人老了,远藤嬷嬷很快便乏了,他们也不再打扰,看她睡了,便出了房。
幸村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上一吻,对夏笑道:“今天到底也累了,早点睡吧。”
夏犹豫一下,还是点头答应,然后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却夜里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她再起床穿好衣服,轻手轻脚走出去,站在门口,看着坐在院子里的他。
他坐在石桌那里,院里也没有点灯,他就安静地坐在那里,右手手肘杵着桌面,手掌扶着自己的额头,目光淡漠而良久地落在了石桌上那条绿色的头带上。
美得就像一幅画。
那么不真实。
她的脑海里忽然就是这么个想法。
然后眼里一酸,赶紧睁大了些眼睛,仰头看着天,让眼泪可以倒流回去。
不经意间碰到门板,发出轻轻的声音,在这个寂静夜里显得很是不和谐。
幸村一怔,稍偏了头看着站在门口的她,她也看着他。
半晌之后,幸村无奈笑道:“夏,怎么办,我还是记得我是输了的那一个。”
或者说,从一开始就没觉得自己能够忘掉。
只不过徒增自欺而已。
屈服,逃开
是夜,她坐在那里,陪着他,听他说他的不甘心。
陪到了天明,她的头枕在他的膝盖上,就那么弯着腰抱着他的腰睡着了,他稍稍低头,看着她睡着的样子,单纯美好,对世界不设防。
嘴角不经意微微勾起一道浅淡的弧度,他低头,却又没有进一步的动作,那个吻,迟迟没有落下去的打算,他只是在那个近在咫尺的距离凝视着她。
不知道是做梦了还是怎么,她忽然微微皱起了眉头。
他伸手,轻轻覆在她的眉头上,想要抚平那轻微的褶皱,却失败了。
……
在小山村里过了两天,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倒是颇为悠闲的日子,整天能帮远藤嬷嬷种菜做饭收拾养鸡喂鸭,偶尔打闹起来玩得不亦乐乎。
他没有再在夜里的院中独坐,只是她能从窗户里看到对面房间的灯,燃了整夜都不熄。
每当这个时候,她会关了灯,然后坐在窗前,看着对面的灯光,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撑不住了睡着了,早晨起来发现自己伏在桌上,睡得桌上水渍一片。
在小山村里生活总是有不便的,平日里远藤嬷嬷的生活日用品都是托给每月过来收山货的人带的,如今加了两个人,这些东西都要新添置,幸村和夏便要自己走几里山路去附近的集市买。
山村附近有个不大不小的小镇子,自然没有东京和神奈川的繁华,但是也算是附近商贩们的最大聚集处。
他们买了些平时需要的东西,又逛了会儿集市,看看时间是要早点回去的,晚了怕山路不好走。
幸村却不知道看到什么,对夏笑道:“你站在这儿等我一下,我马上就过来。”
说完,将买好的东西放在旁边的台子上,人便转身朝某个方向走过去。
夏来不及发表意见,看着台子上的大包小包,叹口气,摇摇头,四处打量着,看到旁边有个报刊摊子,想想自己都跟外界没联系了,还真当自己是世外人了——她自嘲地笑了笑,跟老板买了一份报纸,就坐在旁边翻看着。
在体育版那里,有很大的标题——日本网球之光:国中生的实力
她细细看了下去,先是讲述了一番那日决赛的情况,然后又说有国际球探看了之后,积极不懈与决赛的两人进行了联系与洽谈,大意是想要签下两人培养成国际网坛巨星云云。
文中却也说两人都没谈得成,一个是拒绝得干净利落,还有一个就干脆消失得彻底,截至发稿时都完全没联系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