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二张阿菟的落笔文章,以后可再不帮你了!
韵文一路闷闷地往外面走,可似是真正阐释了何为一步错步步错,她走了许久却都没有寻到来时的路,反倒是让自己迷晕在这一方院落中了。
额上沁着汗珠,她下意识的用手背轻轻拭了一下,却是手上锐利的痛。
方才那一拳捶得实在是有些狠了,桃树的身子骨干儿外皮又粗糙,不知觉将她手背磨破了些。
她叹了一声,这才发觉自己似乎近来特别爱叹气儿,也更爱哭了些。
于是生生止住了有些委屈的泪,仰着头望天。
这虽然有些自欺欺人,但至少没有真的落下泪来不是。
“绵绵。”
那道有些熟悉的嗓音在她不远处的前方响起,她下意识地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到底是作甚么,怎么遇事不决不靠自己,反倒是第一时间想起他来了。”
韵文这般想着,索性继续倔强地仰着头,不去管这声音的来源,直至鼻梁被他轻轻亲昵地刮了一下。
“天上哪儿有我好看,还不理我,这婚约还没解除,我还是你未婚夫呢,又不是外人。”
韵文此刻的心跳得飞快,僵硬着垂眼,看见了面前张开了双臂立着的人儿。
不是自己听错了。
真的是他。
“我来得可有些晚了。”
她朝他慢慢步过去,不知是因自己寻不到路的无措还是因着方才听谢安说的那些话,她此刻有些想落泪。
脚步堪堪停在他面前,鼻间嗅到的还是那熟悉的萱草艾叶香气。
“文伯。”
她低低唤了一声,又停了许久才终于道:“他不是他。”
曾经的那个为她折了枝的少年郎,不是谢安,更不是谢万。
籍之伸手将她发间落得瓣叶摘去些,却并不回应她的话。
“有人说过,你是个很勇敢的女郎吗?”
她一顿,轻轻摇了头。
可他只是将她头上的木簪重新扶正。
“你是个有目标的,你为了它,可以真正豁出自己去,就算是个不爱客套繁杂的人,也能海角天涯地去找。
这若不算勇敢,那该如何定义呢。”
“不论何时,你是汝南周氏韵文。
你只是你自己。”
薇色靥面(五)
其实单听这样一句话,本不会有恁般大的感触,可此刻韵文心里面那委屈的浪却在一层层不断往上涌。
她向前走了两步,埋进他敞开的怀抱中。
籍之顿着身子,整个人有些僵硬,心却跳得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