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籍之听罢,笑着道:“你道这牡丹绘得不艳丽惊世,可这也是长康的图呀。”
这下可把韵文吓愣了。
她一个只是浅薄着懂些书画的人,如何能够评价在工画里边数一数二的人物!
于是jsg她紧忙上前去,对着那幅牡丹图仔细地瞧了又瞧。
画圣的图卷,必然是有其独到的神韵在里面的,必然是她方才草草地扫了这样一眼,心意不够诚恳,读不出里面的见解。
她歪着头眯眼,“你说画圣不愧是画圣,虽不似那真正生长的牡丹,但里面的神韵实在是抓得精准。”
身后的少年郎君跟着她的话,笑着附和,“绵绵是觉着,里边有什么样儿的神韵在呢?”
韵文悻悻地闭上了嘴。
什么神韵?她又如何能知道!
都说画卷里的图与那作画之人在那一时刻的内心与境遇有着极强烈的关联,那顾长康当时是如何想得,于她而言是既不清楚也不重要的。
只不过她向来实诚。
“我才识学浅,只瞧出来是个牡丹,旁的神韵我也不敢去瞎猜,若是猜错了该怎么办,遥遥地将人给得罪的事儿我可不干。”
“你再仔细瞧瞧?”
韵文却也并不吃他这一套。
“你这般了解,不妨你说说看,也为我解解惑?”
籍之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地笑着,“我若是说了,你可莫要懊恼。”
“其实就是一朵牡丹,画得并不是很好罢了。”
韵文气得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这人可真有意思,当她是个傻得被捉弄来捉弄去,真是当她好欺负吶!
“说完了?”
籍之点点头,希冀地望着她,却等来的是一句“说完了便下船去吧,我就不该同你抽一根竹签。”
他耷着一张脸孔,却也不敢反驳她的话,只边“逃窜”
便道了一句:“好的,夫人消消气儿,为夫这便去自己领罚。”
这般说着,也不等韵文后边再要说些什么了,一个人径直便掀了帘子复而上到水岸上面去了。
只是他出来得不巧,撞见了一脸惊恐的庾安林。
出于礼节,他手上推了一揖:“庾三郎君安。”
“我安?我该如何安!”
画舫都是水杉木造的,隔绝不了多少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