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才,盛卓延有一瞬间的恍惚。
真的不行吗?
姚乾的这句发问犹如一把锋利的匕首,在他的胸膛上划出伤口,苦楚裹挟着钝痛缓缓渗入。
不能让他离开吗,只能用这种方法才能把他留在身边吗?
可现在的局势已经无法逆转,姚乾不再信任自己,怎么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更何况盛时宴有极大的可能将愤恨转移到姚乾身上,只有让他留在身边,盛卓延才能保证他的安全。
“谁告诉你我只想做那种事?”
盛卓延收回视线,屏幕的强光无法映入他垂敛的眸中,看不清其中的情绪,“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我想跟你谈个恋爱什么的?”
姚乾明显愣了一下,他怀疑盛卓延对谈恋爱有什么误解,否则不会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然而抛开蓄谋已久不谈,盛卓延做的那些确实传达给了姚乾好感。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盛卓延那天真正想表达的是什么。
他说,付出过的,已经拥有的,害怕失去的,拥有这些前提才能叫做止损。
在姚乾不知道的情况下,盛卓延付出过、暗中安排了很多,他拥有了许多接近姚乾的机会,也因为担心真相败露而害怕失去。
所以从一开始,盛卓延便无法及时止损,更回不了头。
可那些伤害真的抛得开吗?
明明知道自己排斥,盛卓延还是不顾后果地做了。
姚乾不会再相信他了。
重新拿起筷子吃起水饺,姚乾没再接话,认为还是填饱肚子最要紧。
凌晨,姚乾因为口渴连续喝了两杯水。
他掀开被子想下床,盛卓延起身走了过来。
被Alpha高大的身影笼罩,强烈的不适让姚乾抗拒地后退,“……你干什么?”
“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盛卓延笑着反问,他弯下腰,轻而易举地将姚乾抱了起来,“不是要去卫生间吗,我帮你。”
姚乾还没有适应这类的亲密举动,即便有失重感也没去搂盛卓延,他冷冷地说道:“放我下来。”
盛卓延置若罔闻,他迈开步子走进浴室,让姚乾坐在洗手台上,双手撑在两侧拦住他的去路。
“你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吗?”
姚乾不觉得这有什么好问的,他向后靠在镜子上,偏头想躲开盛卓延的凝视,谁知对方放缓语速道:“在床尾的那次,你——”
“让开,”
姚乾预料到盛卓延想说什么,他侧身将重心放在没有受伤的腿上,“我自己可以。”
“你被我抵着,整个人——”
“……别说了。”
“后来你总说不行,我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