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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卓延的手已经探入姚乾的衣摆,“你觉得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有重要的事要问你,”
姚乾轻轻拍了拍盛卓延的手臂,“你知道盛时晏来找过我吗?”
盛卓延抚上姚乾的侧脸,继续吻着他的下唇,“嗯。”
“让我给你送抑制剂,这件事是他故意设计的吗?”
盛卓延停下了动作,盯着他看了许久。
“你知道了。”
姚乾的猜想终于被证实,很多次他都想开口问这件事,可冷静下来代入当时的情况,他觉得即便盛卓延说出实情,自己也难以接受。
在失去信任后,任何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
就像当初盛卓延说精油是无心之失,姚乾认为那是他想要撇清自己的借口。
再者对盛卓延而言,既要说明他和盛时晏的关系,还要坦白从小折磨他的病情,这些都是无法捋清的。
对上盛卓延深沉压抑的眸光,直到这一刻,姚乾才明白他过去诸多的沉默与无可奈何。
他在两年前无限接近真相,可视而不见让他们越来越疏远,陷入煎熬与痛苦。
盛卓延帮姚乾整理好衣服,郑重其事地说道:“你可能不知道,从那之后,我的腺体综合症没有再复发。”
姚乾这才明白为什么盛卓延会一直在找自己,原来还有这样的机缘巧合。
“如果我没有知道这些,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盛卓延唇角微扬,“等我治好吧。”
等到坦白的过程过于漫长艰辛,姚乾的眼眶渐渐湿润,“如果我真的死心,不想听你解释呢?”
盛卓延瞳孔怔了怔,他的手指绷紧又弯曲,不知所措地遮住了姚乾的眼睛。
“对不起。”
以前姚乾觉得眼泪最无用,原来伪装的躯壳也能被融化,由衷的道歉也会让人动容。
盛卓延的手很大,姚乾将脸靠过去,掌心被濡湿,像是为小动物遮风挡雨的树荫。
姚乾小声抱怨,“哪有你这样帮人擦眼泪的。”
“我没有帮别人擦过眼泪,”
盛卓延的喉结滚了滚,哑着嗓子道:“你别哭。”
姚乾吸了吸鼻子,“对了,你要给我的东西呢?”
“什么?”
“你想在餐厅给我的。”
没想到姚乾连这件事都知道,盛卓延不自然地挪开视线,“你觉得我会随身带着?”
姚乾突然扯住了盛卓延的衣服,即便他被盛卓延扣住手腕,那枚用项链串起的戒指还是露了出来。
盛卓延平日里不会戴这些,姚乾偶然瞥见过一眼,昨天在病房时看到了它的全貌。
可盛卓延依旧束缚住姚乾,没有让他去拿戒指,“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你应该知道戒指代表什么,”
他的指腹摩挲着姚乾的手腕,“如果你想离开,现在还来得及。”
事到如今,盛卓延竟然还是这么想的。
姚乾觉得自己的演技一定很精湛,这么久都没有露出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