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让栎铭想起来村口那个老先生。
那个老先生听说是一个励志考上状元的秀才,恰巧晓芸镇也就只有这一位先生,于是很多希望自家孩子出人头地的父母就让孩子们去求教。
这老家伙不仅没本事考状元,贪钱,还脾气古怪。
栎铭就是在那时候认识兰悦悦和邹文化他们的。
那时的小栎铭正在被养母指使着去砍柴回家烧火。
先生讲的很枯燥,但是栎铭还是在角落悄悄地他。
里面坐着他异父异母的兄弟。
说是兄弟,倒不如说这两人是主仆关系,栎铭在外是被收养的养子,在家就是吃不饱饭的奴仆。
“你是谁啊,没见过。”
扎着双马尾的粉衣少女抱着一只黑眼兔子发现了他。
“我是……”
栎铭有些尴尬。
邹文化朝他伸出手道:“走啦,别让先生等急了。”
在拉拉扯扯间,栎铭终于进了门,栎胖贼在那打呼噜,根本没注意到他,倒是那先生看到了他。
“你是?”
“先生先生,他叫栎铭,是来求学的。”
邹文化和兰悦悦已经问出了所有。
“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栎铭撒腿就想跑。
“想读书的话就进来读好了,不必偷偷摸摸。”
那先生没看他,就像自言自语。
“谢谢先生。”
栎铭头也没回,其他人自然看不到他眼眶通红。
当初养母带着栎胖贼求学时是花了买牛的银两,他只能代替牛在田里耕地。
读书一直是他的渴望,从来没有人对他好过,这让他真的很想放声大哭。
这算是为数不多的美好回忆了。
一堂课下来邹文化已经快撑不住了。
“先左手还是右手,口诀是什么?画符吧,老大救命啊!”
“我怎么知道。”
栎铭看他。
“应该是画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