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
真拿你没办法,你的房间还在那里,坐好,外婆给你梳个头发”
余奚挺直了身子,外婆动作很快,梳完后轻轻拍了一下余奚的脑袋。
“我的小余奚长大了。”
“我都快三十了。”
“在外婆眼里,你永远都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屁孩。”
余奚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房间和记忆里的没有多大差别,他走到落地窗前往外看风景,依旧是大片大片的白雪。
他心情愉悦,就算看雪也高兴了许久。
余奚赤着脚踩在柔软的毛毯上,很干净,大抵是因为外婆没事就来打扫的原因。
他小时候的衣服还挂在衣橱里,其中夹杂着一件他那童心未泯的娘特地给他做的裙子。
一个人孤寂惯了,重新回到家人的怀抱时,总是贪婪地想要更多。
但是余奚很清楚,这是不可能的,他和外婆在表面还得维持着仇对的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拥抱。
书柜上放了一些心法和其他修炼书,大概是小时候的,纸页泛黄。
他翻了一下放在最上面的那一本,一个丑丑的墨水小人龇着牙笑,旁边还有一个好看的小狐貍亦是开心地大笑。
这个狐貍是他母亲画的,而这个人则是他画的。
旁边有一行小字,字迹潦草但有型,他辨认了一会,才认出来写的是他的名字。
应该是他的父亲写的。
过了不知道多久,敲门声响起。
“奚儿,外婆进来了啊。”
没有回音。
外婆推开了门,余奚早已趴在床上抱着他娘缝的丑娃娃合上了眼。
这个娃娃是一个长了狐耳的小人,丑兮兮的,看起来被扯坏了很多次了,但是他那粗心的娘每次都用不同颜色的布缝的,偏偏手艺还贼差,好看的地方都是他父亲缝的,难看的地方不用猜就是他娘缝的。
偏偏他娘还不信邪,每次都让他父亲离远点,然后自己缝,结果搞的现在一半好看一半难看,总体难看。
她抱过一旁的被子给他盖好,然后轻悄悄地走出,并且带上了房门。
王宫外的小辈们玩疯了,什么堆雪人,打雪仗,手冻得通红还要玩。
等天彻底黑了,这群小鸡仔才想起长老还没来找他们。
他们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溜进了王宫,可是很不巧,外婆就在大殿坐着,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