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世川在心里这样想想便罢了,又重重地吐了口气:“你丈夫长期大量酗酒,已经产生幻觉,这已经不是心理疾病,而是精神出了问题,如果不尽快对症治疗,后果会越来越严重……甚至会危及性命。”
“大伙儿都听见了吧,我没胡说八道吧,这个庸医不仅诬陷我老公是精神病,还咒他死。”
女人两只眼睛像是长在脑门上,又开始大放厥词,“姓韩的,我老公没有精神病。
今儿老娘就把话放在这儿,你要是不收回刚才的话,赔偿精神损失,老娘跟你、跟你们医院没完。”
韩世川明白自己遇上了无赖,根本就无从解释清楚,于是打算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没料到却被这个女人一把抓住,然后奋力一推,整个人就倒在了地上。
外面看热闹的医生,刚刚已经去叫了保安,保安赶来时,恰好看到韩世川被推倒,于是迅速冲进来,使了老大劲儿才将这个女人制服。
“都散了,没什么好看的。”
一名保安驱散围观者,又扶起韩世川,问他有没有事,是否需要报警。
韩世川迟疑了一下,原本打算说没事,却又叹道:“不用了,让他们走吧。”
实际上,他刚刚摔倒时,右手掌蹭到墙壁,受了轻伤。
待所有人离开后,他举起受伤的手掌,那一道道血痕,就像是他心中的伤痕,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他曾经以为,自己的工作可以帮助那些受伤的心灵,但最终却发现,有些伤害似乎是永远也无法治愈的。
他盯着血痕看了许久,回忆着那些既清晰又模糊的过往,直到一阵突如其来的电话惊扰了他的思绪。
刘娜上午请假去了趟儿子的学校,刚跟班主任聊完,电话就打了过来,开门见山地问他中午是否有空。
韩世川从她略显焦躁的声音里听出了不对劲,忙问她是否是儿子发生了什么事。
刘娜此时正站在大马路上等车,上车后才声音疲惫地说:“我已经上车了,马上就赶过来,门口见面再说吧。”
“喂、喂……”
韩世川听见刘娜挂了电话,无奈地看了一眼时间,已是十一点半,估摸着她赶来时,差不多就到了下班时间,于是准备收拾收拾就下楼。
谁知,就在他打算起身出门时,王主任的电话也不失时机地打了进来,望着那个名字,内心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果然,王主任几分钟前接到了分管副院长的问责电话,要她查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韩世川面对王主任近乎质问的口吻,沉吟了一下,将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地道来。
王主任却说:“患者的投诉电话,我倒是可以帮你解释,但你将上门求医的患者往外赶,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