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易转头看向周辞,用眼神表达了自己的疑惑。
“数学老师说,他最喜欢改我们文科班某些偏科大拿的数学卷子,”
周辞低声道,声线里尚带笑意:“干净整洁——就和新的一样,完全可以再次利用。”
数学自认为还可以的楚易不理解笑点在哪儿,眨巴眼看看他,然后低头看自个儿卷子去了。
周辞瞅着前头简鹤笑得正欢,探过身劈手将他的答题卡抓了过来递给楚易。
简鹤被打了个措不及防,满脸懵逼。
“像老鸟这样。”
周辞大手一摊,简鹤那答题卡背面雪白而崭新的样子顿时跃入眼帘。
楚易明白了他的意思,但仍旧没有理解笑点,只是礼貌性地挑了挑眉。
简鹤这才反应过来周辞这个损货干了什么——感情自己的卷子被这黑心货拿去逗乐子去了!
他磨着牙低声道:“姓周的,你今天晚上睡觉最好两只眼睛轮流站岗。”
“鸟哥别这么小气嘛,”
周辞低声回道:“历史周练你不就可以一展雄风了?区区一张六十分的卷子,下次我也把我的拿给你笑笑?”
简鹤:“......”
这个老王八蛋。
一百五十分考六十分和一百分考六十分是一个概念?
还有你一个全班第三特么有考六十分的时候?
臭不要脸。
疤痕
数学老师在离开前还在絮叨着内涵各位的数学成绩,并大手一挥,十分冷酷地布了非常之多的作业练习,但听哀鸿遍野,令人不忍卒听。
其中为首的便是叶别夏,他拿着自己反面近乎空白的数学卷子,连哭的想法都快有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数学是什么魔鬼学科啊!
还有为什么你们两个转学生数学可以好成这个样子!
宋栖好也就罢了,你楚易是怎么回事?
楚易倒是没有接收到叶别夏哀怨的眼神,他正在用力按压自己的额角,今天早上起的太早,平常早起支摊买早点的张伯没有出摊,他还没来得及吃早餐,现在有些低血糖,头晕得想吐。
他揉了揉自己的额角,把政治书摊开,忍着眩晕努力去捕捉上面的字。
而一边的周辞却眼尖地察觉到他的小动作,将一小块儿巧克力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