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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闭嘴。”
楚易抹了把汗,步伐又快了些,将周辞甩到了后面,而周辞很快又赶了上来,看起来游刃有余。
在围观的同学中有几个人跑开了,片刻后抱了几瓶饮料过来。
“呦,你们班难得积极锻炼一会啊,”
高高壮壮的体育老师脖子上挂着明黄色的哨子,打眼看见跑道上奔跑的两人,又看了看聚在跑道边的学生:“怎么,在这儿开赌局赌谁先到是吧”
“其实没有什么赌的必要,”
简鹤耸肩:“我们在这儿等着接那两个这么热的天上跑道的傻子呢,他俩是我们班这次长跑的主力军。”
“课代表你没有报长跑”
体育老师疑惑道,之前高一的时候他也教过简鹤:“你上次不是也报了长跑吗?”
“没有,”
简鹤挠头:“那天趁有空要去医院看一下鼻子,最近嗅觉可能出了点问题。”
已经入秋了,阳光已没有刚开学时那般耀眼,秋风突如其然的到来倒也让人顿感舒适。
有几片金黄的银杏叶自脸侧刮过,跳着呼啸的圆舞曲,欢欢喜喜地飞向远方,操场上的二人一前一后地跑着,六圈结束,到了最后一圈半。
一直跟在楚易背后不紧不慢地跑的周辞突然开始加速,他“嗖”
地冲了出去,在楚易的脸侧带过了一阵轻风。
楚易想跟着加速,可喉咙间的血腥味开始冲上来,疼得难受,脖子间的颈布像是扼人呼吸的吊绳,一点点夺走他的氧气,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迈不动。
他抬手想要将那布料扯下来,手却没有力气,完全动不了。
周辞不经意间回头注意到了楚易的动作,在看清对方的脸色后微微皱眉。
赛道边的同学还在对第一的归属进行着猜测。
“现在情况如何”
叼着根棒棒糖的简鹤拎着刚从小卖部买的汽水晃荡了过来,他分不清两个人的衣着,只眯着眼睛望着跑道对面。
“怎么说,肯定是辞总赢啊,”
叶别夏说:“辞总可是每个长假都要去训练的,三千米对他只是个……诶他怎么往回跑了”
周辞跑回到楚易身边,摁住对方的肩膀逼停,楚易一脸懵逼地撞到他身上,还没来得及抬头,就被对方搡着向前走,楚易被他控制,茫然地抬头看他,一张白皙的脸已经因为缺氧憋的通红,连眼尾都带了几分微红:“怎……怎么”
“还‘怎么’!”
周辞毫不客气地一巴掌拍到他头上,力道也不重:“你带着个什么玩意儿就来跑步!
你要勒死自己是吧!
逞能逞个屁能,还不赶紧摘了那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