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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
……
楚易有被威胁到,默默地开始一点点啃那块肉:“……算,算练过吧。”
“跳高?”
“不是,”
楚易庆幸自己可以用说话逃避吃肉,于是讲的格外详细:“我以前是玩过跑酷的,翻越栏杆什么的算是家常便饭,有的时候还要背着滑板翻,所以这种对我来说算是轻松吧。”
“给我吃,”
周辞一眼看穿他的小伎俩,楚易只得委委屈屈地埋头继续啃:“你这个身子骨,跑酷真的不会被风吹下楼?不对,关键是,你的技能是啥来着?画画,这和跑酷之间差的稍微有点远啊,完全不是一个风格的啊。”
楚易“咯吱咯吱”
咬碎脆骨:“我最擅长的还是画画啊,跑酷……跑酷只是个额外的。”
“不过说到,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周辞说:“怎么刚开学来班上的时候,你选中我作为画画的对象了?班上比我帅的男生,比我好看的多了去了,就那个宋栖,也比我好看,怎么挑中我了呢?”
楚易终于解决掉了那块排骨,清了清嗓子,周辞见他吃完,把随身携带的润喉糖盒递了过去,现在楚易的嗓子因为恢复说话开始变好,但是仍然会时不时发哑,楚易经常忘,于是周辞就每天会记得帮他带一盒:“你怎么能确定我画的是你?”
“就我一个人是穿校服的啊,”
周辞说:“你画的那个是穿校服的。”
“啊,确实,”
楚易慢慢地把糖放进嘴里,含了一会儿后开口:“所以你是想听我解释原因,还是想我再给你画一张?”
可恶,这个人是懂诱惑的。
周辞瞬间改口:“我想要后面的。”
楚易想起第一次英语周练时自己在瞌睡前画的那张一个月没有碰过的人像,漫不经心地想着该怎么改,起身付钱。
跑酷……不准确,其实主要是滑板,还是他妹带着他玩的。
因为他妹妹的数学成绩很差,所以他妈给她在定州公大边上找了一家辅导机构,专门教她初中数学。
本来他在准备中考很忙,然后一个不上课的礼拜天,初一的妹妹把他拉到自己上课的公园,带着他接触了滑板这么个刺激的活动。
教妹妹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大学生,妹妹管她叫“路姐”
,路姐就在边上的定州公大读大一,偶尔礼拜天会出来玩,碰上他妹妹觉得合眼缘,就带着这个傻丫头一块儿玩了,后来他加入之后,便也带上了他。
路姐是个中法混血的漂亮姑娘,剪着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她说话带着一点奇怪的外国口音,笑声爽朗而又豁达,在他为数不多的快乐记忆里,算是和妹妹一起占领了不少的地方。
在中考之前的那个寒假,他和妹妹会裹得厚厚的,在小区边的公园里比赛一块儿滑滑板,比谁的技术更好,但是他还是更喜欢画画时看着一副作品在手底下成形的感觉,所以其实他还是很少回应妹妹的呼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