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缓缓停下。
苏晨煦回过神,望向窗外,现来的不是扶琴书院,而是噩梦开始的古堡。
他以为今天要参加寿宴,就不会来这里。
看到这华丽但阴森的古堡,一股恶寒席卷全身。
他敲玻璃挡板,挡板缓缓放下。
没等凤乘说话,苏晨煦呼吸急促,抢先说:“我不想参加。”
凤乘顿了顿,抬头,“我已经和那位大人物说好了。”
“我不去。”
苏晨煦坚持。
“那位大人物很看重被投资人的家庭,就刚才,我和她说带全家来。”
“所以在凉亭时,你一直在和那位大人物聊天?”
苏晨煦瞪圆眼睛,“你不是没听见我的哀求,你只是觉得不重要,对不对?”
凤乘急着把车门打开,“苏晨煦,我们先去参加宴会行不行?”
苏晨煦看到避而不谈,心里有了新猜测,“你不信我,直接给我判了刑,对不对?”
“没有。
时间来不及了,我们先去宴会。”
她站在门口,伸手把酥酥接出来。
“我不。”
“你要闹到什么时候!
你身上沾了那么多污点,你不知道吗?
我拼命往上爬,想着有一天能在任何人面前谈笑风生,想着以前的坎坷都变成一段风趣的经历。
你为什么不能理解我!”
那么一大段话,在苏晨煦耳里只身下污点。
凤乘承认他很脏。
他瞬间炸毛,从车子里出来。
凤乘过去牵他手,被他甩开。
“别碰我,你嫌我脏。”
凤乘压住心里的火,努力平静,“苏晨煦,你有案底,这个事实改不了。
所以才要努力往上爬,努力堆成就,让世人把那些污点看成成功路上的磨刀石。
到时候谁不夸一话,你人生经历波澜壮阔。”
苏晨煦听到案底,又想到那次书屋访谈,凤乘没有认可他是好人,那时他就隐约她并没有原谅自己。
“所以你没原谅我骗过你。”
“那都不重要。
现在重要的就是去宴会。”
凤乘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按自己思路走。
苏晨煦看她没否认,答案不言而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