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请大夫了?”
翠竹嗫喏着应:“没,表姑娘说病的也不重,只要歇息几日就好,也不用麻烦请大夫。”
谢羡予眸光冷了几分:“我看她不是病了,是胆子肥了。”
翠竹心里咯噔一下,正要帮婉若辩解几句,谢羡予却直接起身,走了出去。
婉若还在床上躺着,昨日的事已经打乱了她的全盘计划,断了她后路,她眼下寻不到出路,已经没有心情应付谢羡予了。
忽然听到丁冬匆忙的问安声:“大公子。”
随后房门被推开,熟悉的脚步声走进来。
婉若睁开眼,看到谢羡予站在她的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病了?”
婉若撑着胳膊从床上坐起来,语气淡淡的,没有往日里半点讨好和撒娇:“劳表兄记挂了,一点小病。”
他掐住她的下巴,迫她抬头看他:“是在跟我闹脾气,还是舍不得那个林晗?”
婉若直视着他,平静道:“只是病了。”
她冷淡的态度让他心里莫名的躁郁,脸色都阴沉了几分,一字一句的道:“我耐心有限。”
满是警告。
婉若偏开头,躲开他的手,抬手开始解自己的衣带。
他眸光微滞,看着她解开了衣带,脱下了白色的寝衣,凝白的肌肤显露出来,纤腰盈盈一握,胸前只一单薄的浅蓝色的肚兜,绣着两朵海棠花,曼妙的身躯却全然夺了海棠的光彩。
“你做什么?”
她抬头看着他,脸上无波无澜:“表兄来不是想让我伺候吗?等睡过之后,表兄便可放我安心养病了吗?”
谢羡予太阳穴突突的跳,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
婉若继续去解肚兜的衣带,刚要抽掉后背细细的系带,却被他猛的攥住手腕,他力气大的像是要把她手腕掐碎。
可她连疼也不喊一句,只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他冷笑:“你说你对林晗清清白白,如今却为了他和我作对?”
婉若冷冷的道:“我如何敢和表兄作对?我已经是你的人,很快人人皆知我爬了你的床,是个不知廉耻的贱货,别说林晗,天下男人都会对我鄙夷唾弃,除了表兄,还有谁愿意收容我呢?”
她扯了扯唇角,不知是笑还是讽刺:“我自是感念万分的。”
谢羡予的脸色更难看了,盯着她:“许婉若!”
“你还睡不睡?”
她已经不耐烦应付了。
他恼火的道:“你要的我哪一件事没满足你?要是你安安分分和那个姓林的保持距离,我也不至于为难你,婉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算计什么。”
他盯着她:“有一句话你说对了,这世上除了我,没人敢收容你。”
婉若面色一僵。
他松开了她的手,冷声道:“你歇着吧。”
然后转身离去。
婉若紧抿着唇,面色苍白,谢羡予的话,如同这世上最恶毒的诅咒!
不,她绝不要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