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现在还担心我喝多了来找我,这都是呈堂证供!”
对方的声音越来越激动,听得虞迟心里发慌,头皮发麻,却还要故作镇定的说:“你喝酒喝傻了吧,我哪天没赶你了?我天天都让你别跟着我,只不过腿长你自己身上,你不走,我又有什么办法。”
说罢,他推开陆时深,伸手要去开门。
然而手刚触碰到门柄,整个人就被一股蛮力拉了回来。
‘嘭!
’虞迟的后背重重的拍在门板上,陆时深逼近他,将他死死的禁锢在一隅之地:“哥哥,上次我说给你时间考虑,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就算一点点也好,你有没有把我加入你的选项里?”
漆黑的眼眸充斥着狂放与贪婪,俩人身体贴的太近,虞迟能够清楚的闻到对方身上浓烈的酒味。
尽管陆时深没有喝到烂醉如泥,但也绝对不可能是完全清醒的,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他的眼神有点发飘。
此刻俩人身体贴的太近,虞迟浑身都不自在,手掌莫名的有些发麻,麻到了胸口上,他别过头躲开陆时深的视线,强行转移话题:“别闹,该出去了。”
“我没闹。
虞迟,你看看我好不好,你为什么不看我?是嫌我长得丑,不愿意看我吗?”
陆时深贴的更近,低着头,带着酒精的吐息轻抚过虞迟的耳廓。
虞迟心跳如鼓雷,吐息的热气从耳廓烧到了耳根,烧到了他的面颊。
这狗崽子!
喝了几碗黄汤就浪的没边了,什么嫌他长得丑这种话也能说出。
他尽量压着剧烈起伏的气息,平静的看回陆时深:“看你干什么?你这张脸我一天能看见八百回,也没看出朵花来。”
“那是你看的还不够仔细。
你再仔细看看,我身上会不会有你喜欢的地方……”
他咬字很轻,呼吸很重,凝视的眸光里是真诚,是欲望,腿抵到了虞迟的腿上,“哥哥,你耳朵红了。”
虞迟躲不开狼崽子炙热的目光,只能迎面对视,仔细端详对方的脸,似乎怎么看都是顺眼的,挑不住半点的毛病。
大腿被紧紧的抵在墙上,布料摩擦间带起一阵燥热,理智的螺丝仿佛在被一把铁扳手撬动:“陆时深,我是男的。”
“我知道,我喜欢男人。”
他低头,脑袋埋入了虞迟的发顶,嗅到了洗发水的味道,有股淡淡的花香,他记得虞迟家的洗发水春日限定的桃花香,正应了那句,夭夭桃李花,随风摇曳为人爱。
虞迟只觉的每根头发都连着神经,头顶上的人一呼吸,异样感就顺着头皮流到了神经大脑,流窜过全身血管,需要强悍的意志力才能够与之相抗:“你这么肯定你的喜欢不是一时糊涂,一时冲动?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你会幡然醒悟,有一天你会后悔。”
陆时深顿时站直身板,厉声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还能分不清自己的喜欢是不是冲动,是不是糊涂?”
“如果有一天我幡然醒悟的话,那也是醒悟过来我前面20年都活到狗肚子里去了,连自己原来喜欢男人都不知道!”
“如果我有一天悔恨的话,那也是悔恨自己为什么出生比你晚,为什么遇见你这么晚,为什么没在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就认清自己原来对你一见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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