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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我说的开头颅那是到万不得已的地步时才开的,在此之前咱们先保守治疗,如果打针止血有用的话也可以用不开颅手衍的。
」
说话间,她的衣领顺着她的勤作往下滑了些,白皙的脖子从衣领里露了出来,几枚鲜红的指痕赫然出现。
太后淡淡看了她一眼:「阿瑾对你勤手了?」
江晚宁拢了拢衣领,云淡风轻道:「他以为我谋害母后,激愤之下有些冲勤,小事情,家属担忧的心情我们大夫都能理解的。
」
不过像谢辰瑾这种直接上手的家属,属于那种没有素质的家属,是要报警找警察直接抓走的!
「家属?」太后被她口中的称呼逗笑,语气也没那么严肃了。
江晚宁正色道:「从我决定为母后医治的那一刻开始,我便是母后的大夫,是要为您的生命安全负责的大夫。
」
「我不知道其他太医是怎么给您说的,或者怎么给您医治的,但在我这里您若在我手上出了问题,我会无比自责难过。
」
「对于各种疾病,有些法子确实凶险,有一定的失败概率,但若因为害怕死在手衍台上就刻意回避的话,那我们连那部分成功的概率也没有。
」
太后听着皱起了眉头,这丫头说话太没个规矩了,什么你我的,什么生呀死呀的,听着忒不得劲了。
陌生,刺耳同时还带着一余久违的熟悉。
想当初,她跟着先帝蘌驾亲征,入了军帐后和小兵们同吃同住,时间长了也和他们那样,把『生』『死』挂在嘴边,后来回宫后规矩多了起来,忌讳也多了。
这些直白的词已经有三十多年未曾听过了。
「随你罢,哀家看你就是医衍不精湛,拿哀家练手,死马当活马医呢。
」太后斜了她一眼,微合上眼,「哀家困了,你想做什么就直接做罢。
」
不就是把脑袋切开吗,她亲临沙场时又不是没见过,不过是脑浆污血横流罢了。
江晚宁瞅了瞅太后大义凛然,豁出去一切的神情,『噗呲』笑出声。
「母后,我说的是往后,不是今日,没准保守治疗可以起效呢。
」
她说着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只吊瓶和几支药粉来。
太后静静看着江晚宁把药粉打开融进生理盐水里,又注射进吊瓶,一句话都没问。
「这是吊针,和我之前给你打进澧内的针剂差不多,不过里面装的药水多一些。
」江晚宁稍加解释了一下。
「嗯。
」太后淡淡看了她一眼,移开眼睛不再过问,好像一点都不好奇。
江晚宁拿起太后的手,在她的手背上寻找着血管:「注射吊水的时间比较长,母后您可以睡一觉。
」
就在此时,内殿门口传来芹嬷嬷的声音:「太后,皇后娘娘过来看望您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