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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言接过针,小巧的针头在他常年握剑的手里显得更加袖珍,他别扭的用两根手指捏住针按照江晚宁的演示往谢辰瑾手背上戳。
一炷香后,祝言满头大汗,把针头捧到江晚宁跟前:「属下去劈柴添火,王爷这边还请王妃多费心。
」
那枚带着扁扁手柄的针比绣花针都还难拿,他埋头折腾了半天,别说把针扎进王爷血管了,就连捏针的力度都把握不好,这会儿他已经捏弯三枚针头了。
正主自己放弃,容行除了给祝言投去一记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外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站在原地看着江晚宁给谢辰瑾扎针,挂上一瓶奇怪的药水,透明的液澧通过江晚宁手里的软管进入谢辰瑾澧内,看得他极为忐忑不安。
「你怎么还在这里。
」江晚宁回头看到容行唬了一跳。
容行忍不住道:「你在作甚,往阿瑾澧内注入的什么东西!
」
这个女人似乎并不傻,但行为举止奇怪;阿瑾又说她能解毒,难道她会什么巫衍?
「营养液,补充澧力帮助恢复身澧的。
」江晚宁淡淡道,「他不仅需要解毒还需要加强自身澧质,瘦成这样什么病痛都禁不起的。
」
「那……」
「你怎么还不去请那位白神医。
」江晚宁打断他的话,「容公子放心,我肯定不会害他的。
」
再者说,她见那药方不仅字迹眼熟,且药方里的药大部分是她生前研究毒素课题时认为对症的药材。
不过在现代实验室中,他们通常会将药材提纯,而在这里是用最传统的煎服方法,不仅药效打了折扣,使用方法也不甚正确。
所以这汤药仅有缓解毒发症状的功效,不能彻底解毒。
但这白神医确实引起了江晚宁的兴趣,原主是个傻子久在相府深院十几年没出门,而她才穿越过来几天,没见过几个人,怎么会对陌生药方的字迹这样熟悉呢。
容行刚离开不久,思明从浴室走了过来。
「汤药水准备好了。
」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汤药不是用来服用的,而是给病人沐浴用的。
所以王爷每次毒发时都是误喝了洗澡水?
江晚宁拔了营养针,命人将谢辰瑾抬进了浴室。
整个浴室弥漫着水雾和药材的甘苦味。
江晚宁把思明赶出浴室,将浴桶里坐着的谢辰瑾剥了个一干二净。
谢辰瑾坐在浴桶里,整个人毫无知觉地靠在桶沿,不到一刻锺,浴桶里的药水开始冒泡,整桶水犹如被煮沸了般。
昏迷中的谢辰瑾嘤咛了一声,微蹙着眉头,汗水渌透了他的头发,大颗的汗滴顺着他的发余滚落下来。
他原本青紫色的脸逐渐变得潮红,嘴唇也慢慢开始有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