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距离猛然拉近时,时微明愣在了原地。
有些僵硬地抬起手,不知道要不要回应她的这个拥抱。
直到一股柑橘香味钻进了鼻腔,他才回神,容簌衣平时好像不用这个味道的熏香。
“你外袍呢?”
他感到容簌衣身上有些凉,便问了这么一句。
怀中的人动作一顿,唰的一下跑掉了。
时微明搂了个空。
时微明:“……”
“外袍?哦,屋内有些热,我给脱掉了。”
容簌衣不动声色地退远了些。
装模作样地看了看房间四周,“被我随手放哪去了?”
刚才有些暧昧不明的氛围,被瞬间打了个稀碎。
时微明默了默:“……马上就进入白涛山的范围了,会变冷很多。”
容簌衣松了口气,懂了,时微明是怕她冷才这么说的。
不是闻到味道发现她吃了烤肉就好。
正常的治疗她一定会配合,但不该她喝的药她绝对不喝。
之前当做证据销毁的外袍她是不会再拿出来了。
容簌衣假装在房间里找了找:“奇怪,那件外袍被我放哪里去了?”
“穿另外一件吧。”
时微明从衣柜里找出两件外袍,“要哪一件?”
“那就那件海棠红的吧。”
容簌衣指了指他左手拿着的那一件。
时微明应了一声,再回身,又从衣柜里给她找到了配套的围脖和手套。
容簌衣看着时微明利落的动作,嘶了一声。
不是,他为什么那么熟练啊?
她的衣服都是听雨帮忙准备的,她自己都不记得有什么花色,时微明为什么知道得那么清楚,还能准确无误地把配套的衣服都给找出来的?
她记得听雨有问过时微明到白涛山该准备什么,难道是听雨找他征询意见的时候,他记下来了?
容簌衣刚把时微明给她的外袍裹上,又被套了一个毛茸茸的围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