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清一色变得愁眉不展,表情凝重。
现在这一位,许是被师父强行抓来学习的,又或者是自身修行不足,抓耳挠腮,在药方上改了又改,写了好一会才停笔。
容簌衣去看他写出的药方,只见纸上是一片糊成线团一样的墨线,一个字都看不懂。
那小徒弟写完药方,松了一大口气,拿着药方找他师父师姐讨教去了。
他的师父看了那药方片刻,微微点头,随后给他讲解几处要点。
见他们拿着那药方无障碍交流,容簌衣颇为佩服。
要论修真界最让人难以看懂的文字,除了符修画的符,另一个就是医修写的药方了。
“他那药方上写了什么?”
容簌衣好奇地问时微明。
“……没事的,不用担心。”
时微明没告诉她药方上写的什么,却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容簌衣明白了:“哦,看来他写的方子不太好,估计是死马当活马医。”
时微明顿了顿:“……我不是这个意思。”
“少庄主不用顾虑,我早习惯了。”
容簌衣支着手,反倒安慰起时微明来。
“我虽然看不懂那些医修的方子,但也能猜个大概。”
所有人都觉得她活不久了。
比起强行解毒,不如就这样吊着,能活一天是一天。
时微明看着容簌衣,她是真不在意的样子,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卷着自己的头发玩,很是闲适放松。
比起周围一帮愁眉不展的医修,她倒成了神色最为轻松的一个。
时微明定定地看着她:“未曾有人和你说过,你身上的毒能解?”
从未有人同她许诺过,她以后能活得很久,可以健健康康?
“有呀,怎么没有?”
容簌衣笑得轻松,“只是他们没有一个兑现承诺。”
这种话听得多了,她也就不往心里去了,也看开了。
“……这样啊。”
时微明垂眸,整个人蔫蔫的,若是有条尾巴都要耷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