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柏让开身位,司家父母终于姗姗来迟,赶到了医院。
他们和司疆说话,司疆不回答,只是神经兮兮地重复着一句:“我要去找她,她说过不会这么对我的……”
“主人不会抛弃我的。”
医生说,他精神上可能出了点问题。
司家父母便把他转进了精神科,并跟医院说,不管他们怎么做,他们要在一个月内,知道发生过什么,并且要看到一个正常的司疆。
司疆软硬不吃,无论谁来,无论是以什么样的方式和他套话,他都抓着脖子上的吊坠,不肯回答。
所以医院最后失去了计策,决定使用电击疗法。
在无尽的煎熬中,每当司疆想起宗盐这个名字,电流便会让他浑身颤抖,精神分崩离析。
直到有一天,他的项圈被拿走了。
司疆把病房里所有东西都砸了,掐着医生的脖子,问他的东西呢?
没有人回答他。
那天晚上,他拿玻璃碎片割开了手腕。
不要去想那些事了,司疆。
他手指快扣进胸前的肉里。
脖子上青筋暴起,吐得双眼赤红。
都过去了,司疆。
他打开水龙头,水声遮盖了从他喉咙里发出的声音。
可却盖不住耳边愉悦的低语。
“司疆,她原来没死。”
“她过得好好的,还谈了恋爱,已经把你忘的一干二净。”
“没有别的原因,她就是抛弃了你。”
“把你扔了。”
耳边的声音逐渐笑得张狂,让司疆太阳穴都要炸开。
司疆一拳打在墙上,低声吼道:“你给我闭嘴!”
他胸膛剧烈起伏着,汗水自下巴滑入衣领之下,每一次呼吸,都是一次烈火焚烧的折磨。
“闭嘴。”
他站直了身体。
冷漠地收回受伤的手。
“我早就已经不在乎了。”
“不过就是个卑劣的骗子罢了。”
上午就一节课,宗盐收拾东西,准备回去吃饭。
司疆一直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