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轻得如同一只残破的枯蝶,小心翼翼地落在红色的沟渠上。
两人面对着面,连对方的呼吸声都能感觉到。
司疆脸上不知何时湿润了,他眼里带着翻滚的愧疚与茫然,低下头,想触碰宗盐的脸颊。
宗盐挡住了他的嘴。
“脏。”
司疆听懂了,她嫌他脏。
“我……司疆,以前很少和别人接吻。”
他私生活烂,但是他也嫌那些送上门的不干净,所以不会亲她们。
所以,他的吻,能不能算他身上唯一干净点的东西?
宗盐静静地看着他,见这个把自己全身伤疤都快吻过一遍的男人,眉眼中早已不复往日的张扬,变得脆弱又柔软。
她没有说话。
司疆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眼中是坚决。
“对不起,宗盐。”
对司疆曾经做过的一切事。
“对不起,主人。”
他作为宠物,还是不合格。
男人的下巴被一双覆满老茧的手指扣住,像抓住了猎物的要害,用力往回一拉。
宗盐低下头,咬住了那双干燥的唇。
两人的吻,不像吻,更像是司疆单方面在被野兽厮咬。
宗盐不会控制自己的力气,利齿厮磨,在他下唇上咬出一个又一个口子,咸腥的液体灌入两人口中,又顺着司疆的下巴往下流。
司疆小声地痛哼着。
却没有任何推拒的动作。
他的表情似是痛苦,又似是享受。
英俊的眉眼里,只有顺从。
不知过了多久,这个只有血腥气的吻才结束。
两人都气息紊乱,宗盐压在司疆身上,察觉到了他的不自然。
她一顿,随即起身,坐到一旁。
司疆尴尬地并腿,解释:“我,我没有那个意思,这个只是生理现象。”
宗盐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