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吗?
还有,眼前这看不到尽头的黑漆漆的荒地,他得走多久,才能走到曾经的城市里?
宗盐,现在知道所有问题答案的只有她。
“宗盐,现在世界,就是,就是这个样子吗?”
他压住心中的惶恐,问。
宗盐不置可否,没有回答,只是用手指捋着狗尾巴草的绒毛,一簇一簇地拔下。
这是默认的意思?
司疆身体一软,强撑许久的力气顿时消散了一半。
怎么会这样。
宗盐把绒毛扒光,又将狗尾巴草打了三个结,扯断,扔到地上。
用脚狠狠地碾压成烂汁。
鞋子摩擦沙石土地,发出刺耳的嘎吱声。
声声如同索命的号角,让司疆唇渐渐地失去血色。
他看着宗盐,张口欲言。
宗盐却没有给他说话机会,像是完成了散步任务一样,重新走回楼里。
她说:“既然你这么想走,那你走吧。”
“一味想着背叛的宠物,不如抛弃。”
司疆茫然地重复:“抛弃?”
现在不是他要跑,变成是宗盐不要他了?
他要被抛弃?
指尖奇怪地开始颤抖。
宗盐转身走向楼梯间,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回头又对司疆说:
“对了,你放心,你爸妈和陈柏都活着。”
她迎上司疆瞪大的眼睛。
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
“应该就是你选择成为宠物的那一天,我在校门口听到陈柏和你的爸爸对话。”
“你的爸爸开着一辆黑色的轿车,穿着西装,对陈柏说,在废墟里找你已经耗费了太多时间和资源,影响到了家族生意。
她眼中带着淡淡的怜悯与嘲讽。
见司疆眼中的光逐渐灰暗。
“他说,再让救援队找你一周,一周之后还没找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