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疆后颈一绷。
“不让我进去?”
他听到宗盐总是习惯性冷淡的声音,好似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最开始他以为是因为宗盐不耐烦,不喜欢说话。
后来发现,其实这就是宗盐天生的声线,大部分时候,并没有夹杂私人情绪。
司疆如梦初醒。
往房里走了两步,打开鞋柜,没有备客人的鞋子,地上,只有他的家居鞋和陈柏常穿的拖鞋。
“……”
忘了他才回来没两天,很多东西都扔了。
宗盐眼神微动,将房子的大致摆设结构收入眼底,才低头,又问:“我穿什么?”
一双明显的男士拖鞋扔到她脚下。
“没有备用,穿我的。”
说完,那个一直不肯与她对视的男人又神经兮兮补了一句:“嫌弃也没用,只有这个。”
宗盐把鞋换上,回他:“嗯。”
嗯?嗯什么意思?
意思是不介意,还是真的嫌弃?
司疆恨极了宗盐的惜字如金,要想让她多说几句话,解释什么情况,总是比登天都难。
于是他只能猜,猜猜猜,比被压着刷题的时候还抓耳捞腮。
老子凭什么还要猜你心思!
他光着脚,愤愤地走进家里,把地板踩得啪啪作响。
宗盐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生气的时候,他终于多了活人才该有的状态。
司疆把一瓶矿泉水往茶几上一放。
表情故作桀骜:“我先去洗个澡,你自便。”
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把空调打开。
偷偷侧头,发现宗盐坐在沙发上,看着他。
连忙把视线收回,往浴室走。
宗盐也不在意,掏出手机看信息。
一个黑影又站到她身边。
宗盐抬头:“?”
司疆从她身旁捡回遥控器,把电视机打开,才又扔给她。
“无聊就看电视。”
宗盐接住遥控器,往茶几上一放,依旧是“嗯”
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