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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段最绝望的岁月里,他就是这么撕咬着腕上的肉,恨不得把每一根血管都咬破,让时间流逝得更快一点。
他就不用面对悲惨的现实。
被无情遗弃的现实。
他明明心里那么恨,干枯得长不出一根鲜活的绿草,空洞得像有一个黑洞藏在里面,无时无刻不在吞噬所有温度。
可是为什么。
他如此屈辱地、自甘堕落地坐下去,让自己像一个毫无尊严的发泄工具,疼痛却像夹杂着春雷而来的闪电,把他劈成两半。
却也从干枯的树干里捧出一汪甜汁,浇灌在他的内里,他的洞里,他的心里,他的灵魂里。
在最不像人的这一刻,他却再一次感受到他还活着。
在空中被狂风吹得四分五裂的风筝,终于又有人握住了那根线。
“呜……”
他不满足。
“……我还要下去工作。”
宗盐对着脸边的耳朵说。
她又被咬了一口。
“你……闭嘴……嗯。”
“服务员应该要送衣服来了。”
她让自己保持理智。
今天真不是好时机。
可是事情是不会挑好时机发生的。
“……艹,那你自己想办法啊。”
……
宗盐想了办法。
服务铃响起,她下床去开门,路过镜子时,把凌乱的头发简单梳理,才打开门。
接过温热清香的干裙子,道了声谢。
回过头,司疆趴在床上,背影微微发颤。
宗盐换上裙子,把他的衣服放到一边。
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