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人见谅,小店简陋,没有什么好招待的。”
许念道,“我这就去端果盘。”
白骁在屋子里踱步。
耳房的屏风半开,门前珠帘轻摆,依稀可见里面静静焚燃的暗红的香。
白骁撩起珠帘正要进去,忽见一只白猫跳到屏风上,神色冷峻地瞧着自己。
白骁道:“还拦我?你的主人在这儿,你还想咬我不成?”
曲莲没有动。
白骁露出玩味的表情,抬起手,想用手指去夹猫儿的胡须。
曲莲招呼都不打,一口便咬住。
白骁:“……”
曲莲似吃准了这人在乎形象,不会挣扎也不会乱喊乱叫,于是咬得越发用力。
白骁甩不掉手,疼得嘶了一声。
许念道:“白大人,怎么了?”
曲莲这才松口。
白骁咬住牙,瞪了曲莲一眼,不着痕迹地把带着血牙印的手收回袖子里。
“哦,那间耳房没有什么,一位故人的灵位。”
许念笑道,“白大人,坐。”
白骁道:“你难道不觉得这猫有点问题吗?”
许念道:“不会呀,这猫温顺聪明还十分黏人。”
曲莲应声而来,听话地在软塌卧下,团成一团。
白骁无奈地摇了摇头。
许念微笑:“咱们说正事吧。”
白骁道:“好。”
许念捋平膝前衣布:“昨夜我从马行街回来,路过甜水巷,因为是受沈兄之托给一户人家带药,所以敲他的门报一声平安,他还开玩笑让我写书,未见周围有异常的人。”
白骁道:“他的身份,你知道吗?”
许念道:“他的父亲是一名医官,但在他年少时就死了。”
白骁道:“不止于此。”
许念道:“不止于此吗?那是……”
白骁道:“他不仅是本草居的店主,还是朝廷在开封城中布置的一只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