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又仔细端详宋尧的脸：“额头上和眼睛里的红光也……几乎看不见了。”
宋尧道：“嗯。”
许念道：“你现在是正常的人了。”
此情此景，没有什么溢美之词能比得上正常二字。
宋尧一笑，捏住眼前人的下巴，吻住那唇角落的雪。
一切被雪覆盖，街道、房屋、树木都穿上了一件洁白的外衣。
雪花落在地面上，发出轻轻的沙沙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帖书
吻，温柔而绵长。
许念感到脸上冰冷的雪在一点一点融化。
他侧过身，追逐宋尧炽热的鼻息，擒住那两片薄唇。
听到宋尧闷哼了一声，他很是受用。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小心地摩挲，像探索一个未知的领域，细致而充满好奇。
宋尧把许念抱到自己的身上，扣住腰，耐心地牵引。
如是一支舞蹈，彼此配合默契，节奏和谐。
待许念亲够了，宋尧又去撩拨他的耳垂，轻咬一咬，痴情吮吸。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只有彼此存在。
许念的脸原本被风吹得冰凉，被宋尧亲吻之后才回暖，一寸一寸恢复血色。
“方才又做梦了？”
宋尧捧起许念的脸，拭去水痕，“你呀，就是多猜疑、易受惊，我才出来透个风你就醒了，以后若离了我，你该怎么活？”
许念用一根手指点住宋尧的嘴：“不许再离开我半步。”
宋尧笑了笑：“好好好。”
许念坐在宋尧身上，深情注视着这副失而复得的容颜，怎么看都看不够，像染上了瘾。
宋尧的喉结翻滚了一下：“文若。”
许念道：“嗯？”
宋尧道：“我们成婚吧，同年同月同日。”
结界之内安静且温暖。
市河两岸阑珊灯火如雪夜下沉的星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