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过去对着他父亲一阵拳打脚踢，大声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和娘亲。
只可惜，他根本碰不到他。
他的质问，他也听不见。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父亲对身边的下人吩咐道：“去禀报皇上，就说长公主薨了。”
娘亲和他的死，并没有在这大明天下激起一点点水花。
他亲眼看着他和娘亲的身体被草草地下葬。
看着父亲派人将娘亲身边的老人全部处死。
只有娘亲的暗卫首领和娘亲的贴身大宫女碧青逃了出去，不知去向。
伤心懵懂的他，下意识的想跟着熟悉的碧青姑姑一起走。
却发现，他离不开公主府了。
准确的说，是他离不开那个他叫父亲的男人了。
不论那个男人走到哪里，他都会不受控制的跟着飘过去。
他跟着父亲进了宫，跟着他见了那个他应该叫舅舅的皇上。
从他们的对话中，他才知道。
原来这一切，都是这个皇帝舅舅和他的父亲一起谋划的。
不止是娘亲和他，连外祖父也是被他们所毒害的。
他知道了一切真相，却没有办法为娘亲、外祖父和自己报仇。
因为无论他怎么恨，都打不到他们。
他就这样，跟在那个他叫父亲的男人身边。
看着他入朝为官，看着他一步一步高升。
看着他娶妻生子，看着他妻妾无数。
看着他越活越潇洒。
完全将他和他娘亲抛入了脑后。
一年又一年。
……
虽然他的灵魂还是四岁小孩的大小，但飘了这么多年，他的心智却已经什么都懂了。
他知道他在当年就死了，如今的他不过是一道鬼魂。
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对于当年的事。
他心里充满了恨。
恨那个是他父亲的男人。
也恨那个为了皇位，毒死他外祖父。
还联合他父亲毒死他娘亲和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