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自己宅子里的女仆,如果被杀掉了,也不太好办。
阿诺德瞥了眼跟在他身后一脸认真审查周围情况的莉泽,扭回头来。
不得不说,身后跟了个人的感觉让阿诺德还是有点不爽的,因为要配合着对方将步子的速度降下来。
居然委屈自己要配合一个弱小生物,这对于阿诺德来说是头一次,当然他自己认为这也绝对会是最后一次。
从未被谁束缚过自己的阿诺德已经很久没感觉到这种受制情绪了,头一次是在面对Giotto那个男人的时候,好吧那个男人他勉强承认是个不可多得的强者,之后居然就是这个女仆?好吧,这可真够让人不可思议的。
虽然是这么想着,阿诺德却意外觉得不是那么糟。
本来与别人共同行动是他压根无法容忍的,可是这个女人压根一点都不聒噪,安安静静地跟在他身后,而且正如她所说的,正在帮他注意他身后的情况。
这还是头一次遇见,能完全明白他心中所想,也就是所谓的“心有灵犀”
的女性。
哼。
这个弱小动物还没有那么没用么。
阿诺德勾唇轻哼了一声,握紧了手里的武器。
刚刚用了云之火炎将奇瑞斯增殖成了五十只,飞往了最近的几十个街区,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三点,还没有任何异常现象出现。
两人就这样在寂静的夜色里疾驰着,偶尔在眼前掠过的建筑物缝隙间,可以窥见夜色如墨汁般浓重的黑,裹着伦敦特有的浓雾,有些看不清楚。
啧,居然在这种时候起雾了。
虽然一直以来生活在伦敦这地区,对雾气也算是屡见不鲜的阿诺德还是微微蹙了蹙眉头,身后的女人似乎是从德国来的,希望不要拖后腿,不然在这种恶劣情况下可是会死的。
突然一声尖锐的鸟啼声吸引了阿诺德的注意,感觉到自己居然没有收到任何讯息,阿诺德一皱眉,飞快地朝鸟发声的方向掠了过去,莉泽堪堪赶着阿诺德的脚步,近乎于差了一步的距离跟在阿诺德的身后。
奇瑞斯增殖出来的鸟已经被生生拔掉了一只翅膀,满身是血地躺在地上,整只鸟还被残忍地切掉了一只腿,此时整只鸟躺在血泊里,只留下了微微的颤抖,被秋风一吹,整只鸟的羽毛哗啦啦散落了一地。
莉泽敢打赌她是第一次看见阿诺德先生如此恐怖的表情,他就这样一步步地朝着那鸟走了过去,接着他弯下腰捧起了那只几乎被虐杀掉了的鸟儿,莉泽也感到心中一阵揪心的疼痛,和奇瑞斯相处了这么久,怎么会对奇瑞斯没有感情呢!
这伤痛是如此明显,更何况亲眼见到它尸体的阿诺德先生呢。
正在阿诺德先生捧起鸟的那霎,莉泽突然瞪大了眼睛,因为她感觉到了一阵突如其来危险的气息。
眼前靛青色的烟雾一闪而过,而莉泽一个箭步冲了上去,还没等她回过神来,她已经被放了一条长长的血口子,倒在了阿诺德先生身前。
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冲到阿诺德先生前面的?莉泽也不明白自己的反应怎么会这么快的,明明意识还没有拉响警报,身体就已经背叛了自己身先士卒了。
明明脑袋里只是一闪而过了危险的意识,居然就真的冲到了最前面,生生的受了这一击。
她应该知道的,阿诺德先生肯定有防备的,事实也证明阿诺德已经手拿着武器一副准备防备的姿势了,可是,她知道归知道,可是意识真的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不听指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