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宫中还能再吃一轮。
等到再过两个月,石榴也成熟了,再命人送去给你。
"
"嗯。
"
次日,元宏因立后而举宴清徽堂。
礼物陈于庭,设席于两楹间。
即便没有具言,瞧这般布置也知至尊因何而设宴。
更何况此番冯皇后亦至,与至尊同坐。
只是仍有人佯装不明。
元详本来独坐一席,此时已蹭到了元勰的那一席上,故意提起:"想请至尊阿兄讲解丧服一章。
"
元详因看见了后一席独坐的冯夙,他因尚未除服,此时入宫赴宴也只穿素衣。
他有意让冯夙难看,也不欲皇后阿嫂太过得意。
故有此一提。
元勰愿意给阿弟敲边鼓,实因想起了至尊阿兄与皇后阿嫂十五年前新成婚时。
三日婚毕,第四日便来了书室讲孝经,还尚不自觉系错了腰带。
他想唤起阿兄遥远的记忆,警醒阿兄勿忘冯太后前事。
元宏一顿,并不着急答,先责他二人"失过庭之训,并未习礼。
"之过。
元宏饮了些酒,面色泛红,架不住二人的怂恿,半推半就开了个头。
御史中尉李彪这才及时抬手对曰:“自古及今,未有天子讲礼。
陛下圣叡渊明,事超百代,臣得亲承音旨,千载一时。”
仍然把此事归结于一个礼字上,而非丧服事上。
(注5)
宴毕后,元宏唯恐韶华不乐,便携她至流化池看锦鲤。
韶华给他们喂一把食,那红色的锦鲤一丛丛的聚上来。
滚浪生波,好不热闹。
她因喝了些白马寺贡上的葡萄甜酒,此时有些上头。
元宏的心在淡黄色一轮宫灯下随流苏一摇一摆,他轻声说:"这里是流化池芳林下。
"
韶华飘转媚眼,也压低了声音,一字一顿的说:"这个地方很好。
"
元宏方有所恍然,原来那一日她竟是这个意思。
遂将人抱去内室中一同就寝,翻滚犹如池中锦鲤,不觉粉汗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