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伯了解言之是什么样的性格,言之与殿下一般年纪,与殿下从小一起长大,心思很好猜,跟没长大的孩子一样。
不跟他把事情讲清楚,容易冲动行事。
“言之,又坐在屋顶上呢!”
任伯提着灯笼,站在院子里,抬头看向屋顶。
言之起身,跳下来。
站在任伯的对面,手挠了挠头,“任伯,我睡不着。
行之哥那边有消息没?”
任伯摇了摇头,瞧着他失望的神色,补上一句,“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
同样的话,言之不知道听任伯说过多少次。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殿下……
此时,皇宫泽晖殿内
“一旬已过,崖底可有找到沂王?”
二皇子紫浚泽立于屏风之后,手里拿着一块锦帕,轻轻擦拭着横放在桌上的剑,利剑在灯光下,锋芒毕露。
那日于沂王府,经过玉华那么一闹,他清晰地瞥见,那人的右臂处,确实有划伤的痕迹,与九弟身上别无二致。
可就算如此,他还是不能相信,九弟就这么轻易死了!
“回殿下,不曾。”
鸣东站在一旁回话。
“沂王府呢?有没有什么动静?”
“沂王殿下的随侍言之,前几日独自一人,回到王府,大闹了一番后,便没有任何动静了。”
“若雪宫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紫浚泽手中的动作未停。
“娘娘近期只是前往养心殿,照顾陛下。”
“太子那边呢?可有异动?”
“太子自主持沂王之事后,并未踏出宫门。”
鸣东如实回答。
“倒是柏太傅这几日告假在家,太子曾派人带着药品,去柏府慰问。”
“哦?难为他能按耐得住。”
紫浚泽放下手中的锦帕,将剑插入剑鞘。
“让你寻的东西可找到了?”
“已经找到了!”
鸣东从怀里拿出一个锦盒,递给紫浚泽。
紫浚泽将锦盒打开,里面是木雕,俨然是玉华公主的样子。
只见他手覆在木雕娃娃的脸上,一脸神秘莫测,与平时冷漠的样子大相径庭。
翌日,御花园,玉华公主如往日那般坐在秋千上,只是,这次少了欢声笑语。
“公主殿下,奴婢给您推秋千吧。”
侍女绿竹看着自家公主自沂王一事以来,一直闷闷不乐的,最喜爱的甜食也勾不起她的兴趣,太子让人在民间搜罗的各种小玩意儿,也不能让她一展笑颜。
绿竹站在紫沐雨的身后,一脸担忧,却又不知道怎么办。